这些钥匙和账目,主要是张润扬以前的月钱的花销,估计是很多的,他自己也说了在去查抄贪官家的时候能乘机捞不少金银财宝的,现在这院子里有女主子了,也是时候交出这些权利来了,让她帮他理财了。
在月钱方面,白娉婷参照现代发薪水的方式。
到了时候,让宝菊去领了,统一发给大家。也是避免了这些下人的月钱被那些奴才们给克扣的意思。
白娉婷也是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很多管事的喜欢克扣自己手底下的人的月钱,在很多大户人家都形成了定例了,至少在他们梅林阁里,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该给多少就给多少。这样一来,在梅林阁干活儿的人就能拿到完整的月钱,比其他地方就要好一些,不说忠心不忠心的,起码干活儿比以前勤快,人心都是慢慢的培养出来的,自己能做的到这些的,就尽量做到。
白娉婷是这么想的,就好像她开设的第一医馆,也是这样发月钱的,所以大家相处起来还是和和睦睦的,这样挺好。
八月二十六日,天气晴朗,今日是皇上要为楼兰太子北堂瑾践行的日子,所以皇上备下了践行宴。
白娉婷和张润扬被传召参加践行宴。
践行宴设在鹿台那里举办,且有四品以上的文武百官和及其家眷出席,一盏盏宫灯在两侧的廊檐间燃起,照的整个皇宫殿宇森森,亮如白昼,灯火通明间,四周尽是临时移过的花树,粉红的山茶花,雪白的梨花,娇艳的海棠花,嫩黄的丹桂,皆盈盈在枝头怒放,灯火下,玉树琼花,一片璀璨琉璃美景。
白娉婷和张润扬坐的席位挨着皇上,大家可见亲疏程度。
各府女眷依次而坐,对面是皇室贵族以及各部臣子,也是依次排列,等级森严。
前面高台上动人曼妙的歌舞,此时都吸引不了白娉婷的目光,白娉婷探究的视线落在对面首席坐着的年轻俊美男子身上。
蟒袍玉带下却不是别人,他乃楼兰国如今的太子北堂瑾,不久后的楼兰国国主。
“娉婷,你在看什么?”张润扬侧目问道。
“我在想今晚皇上会不会多赐几个美女给楼兰太子?”白娉婷笑着打趣道。
“对啊,看这阵势也许会赐婚也不一定。”张润扬猜测着说道。
她今夜很美,美的惊心动魄,这是北堂瑾看到白娉婷第一眼,涌上心头的感觉,她给了北堂瑾一次非常震撼的惊艳,以前的白娉婷,就像那枝头半含半吐的花蕊,虽也美,却不免青涩,现在的绾着少『妇』发髻的白娉婷,正如周遭怒放的海棠花一样,娇美艳丽,别具一股子入骨入髓的妩媚风情。
这股风情为席间另一个男人而设,独属于那个幸运的男人,即便北堂瑾早就决定放手,今夜却仍止不住有些嫉妒。北堂瑾不由自主扫了眼那边的张润扬,长的不如自己帅,居然武功好,且又得娶娇妻,可算意气风发,只看皇上的意思,就知道这个张润扬虽无爵位之尊,却比那些个宗室承爵的国公侯爷什么的,还要风光太多。
且他若有若无落在对面白娉婷身上的目光,那样温柔,时不时唇角一弯,可以明显看出,两人新婚燕尔,如胶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