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简单吗?你爬在屋檐上,朝着姓裴的狗杂碎的脑袋上一砸就是了,这臭烘烘的一堆鸟屎砸在他的脑袋上,想必一定很壮观吧。”白娉婷右手托腮,左手伸出手指指着高高的屋檐笑道。
“是的,郡主。”然后凝香沉香很不厚道的笑了。
凝香的动作快狠准,那一兜鸟屎很快砸中了裴锦澜的脑袋,裴锦澜气得破口大骂。
“哎呀,裴世子大驾光临寒舍,怎的在我们府门前大喊大叫来着?莫不是不希望我去你们府邸出诊?那行,本郡主回去就是了。来人呐,关门!”白娉婷让沉香打着灯笼给自己照行,抬头看见裴锦澜还在拿袖子擦脸上和头发上,还不是因为他此时无比的狼狈吗?
“别啊,朝安郡主,还不是我家老太太突然病重,听说你妙手回春的本事后,我爹就让我来请你出夜诊了,你放心,你的夜诊费我一定会出双倍的,断然不会委屈你的。”裴锦澜心中颇为郁闷,皱了皱鼻子对白娉婷说道。
“裴世子,你这身上太臭,离我远点!”白娉婷抬手捏着自己鼻子,朝着裴锦澜喊道。
裴锦澜闻言气得要死,可也没有证据证明刚才飞来鸟粪是朝安郡主命人干的,再说这位彪悍的姑『奶』『奶』,他还真惹不起,那是太后皇上跟前的大红人,自己没必要没事惹来一身『骚』。
果然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即便裴锦澜的心中有多么的鄙视朝安郡主,但是此时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因为百姓们传言说她医术高明。
“深夜请郡主去我府上,是裴某的不是,但是望你看在你和我娘子琉璃的交情上,即刻上路可否?”裴锦澜见白娉婷生气,还以为她不想去,是以,他忙翻身下马,对着白娉婷拱手作揖道。
“真是你家老太太让你特地来请我过府出夜诊的?”白娉婷抬头挺胸,双手负着在背后,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还是你家老太太答应我去帮她割掉一点点肠子了?”
“这……这……”裴锦澜先是迟疑,随后马上点点头说道,“对,对,对,还请郡主郎中快些上路。”
白娉婷一看裴锦澜这厮眸光闪烁,心中顿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可具体的事情如何?她还不知晓,还是尽快随着他去归伯侯府走一趟吧。
“好吧。”白娉婷也担心琉璃郡主,不管如何,那是自己给她出的苦肉计,别给这渣男整成残疾了。
面对白娉婷如含霜染冰一样的冷冰冰的眼神,让裴锦澜觉得奇怪,自己和这朝安郡主素无交集,她做什么看见自己恨不得拆了他的骨头,吃了他的血一样的凶狠眼神,莫不是自己这么晚来请朝安郡主出夜诊扰人清梦了?
于是裴锦澜缩了缩脖子,忙翻身上马,然后白娉婷带着凝香沉香两个丫头也上了叶雀驱使的马车上。
马车上,白娉婷对着凝香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然后捂嘴笑。
凝香,沉香也捂嘴笑,自然不好让马车外随行的裴锦澜知晓他头上身上的鸟粪是白娉婷的主意。
“主公,刚才夫人让凝香搜集一兜的鸟粪往裴世子的脑袋上砸上去了。”鬼三下跪着禀报给张润扬听。
“倒是娉婷的作风,就我说,娉婷这么做还不够心狠,这样吧,你们几个一道忙一些,给我把咱们院子里所有的鸟粪,马粪收拾收拾,然后一股脑儿扔去归伯侯府,不把归伯侯府给弄个臭气熏天,都别给我回来。”张润扬闻言非但不生气,还宠溺的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