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理解我便好。”楚娉婷轻轻说道。
到了六月,天气一日比一日来的炎热,。
楚娉婷懒洋洋的不肯出去,只想待在水榭亭子里置放着冰盆纳凉。
“热死了,再这样下去,非热死不可。”幕僚解翼博的妻子董氏和楚娉婷说道。
她和楚娉婷很合得来,有时候她自己做了糕点都会给楚娉婷送来,楚娉婷做了好吃的甜品也会派丫鬟拿去给董氏的孩子吃。
“是啊,幸好前任县令夫人在地窖里备下了一些冬天的冰块,如今拿出来正好给咱们用。”楚娉婷一边吃着冰镇的酸梅汤,一边和董氏说话。
董氏的针线活做的极好,这会她在缝她儿子的衣裳。
“今个我听到凌主簿的妻子花氏在背后说你不让张大人纳妾,自己却占着茅坑不拉屎云云,真是气死我了,然后我就和花氏吵了一架。”董氏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告知楚娉婷知晓。
“你不必理会。”楚娉婷丝毫不在意,因为张润扬肯定会处置的。
果然半个月后,张润扬挑了一个凌主簿的差错给重新换了一个徐主簿。
徐主簿的妻子『毛』氏人长的好看,且说话轻轻柔柔的,和楚娉婷,董氏相处的不错。
经过了这件事情,县衙里头也没有人敢议论张县令的子嗣问题了。因为他们不想被张县令抓个错然后没个好前程了。
到了七月,果然如董氏所说,天大旱了。
田里的水都干了,稻子都蔫耷耷的歪着脖子似的,还有一些田里的水稻甚至都出现发黄干枯的现象。
一时间,各个村的村民纷纷忙着挑水灌溉稻田。
没多久,小河的水流也开始少了,这一发现让村人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
全村的人可都是靠这条河喝水的,稻子死了,一时半会死不了人。可这小河要是干了,全村的人都得死。
唯有沈家村有一个小型水库里有水蓄着,但是滨州这么多人口,那个小水库只够的上沈家村的村子里的人用,是以,身为浒县父母官的张润扬,觉得肩膀上的担子重了起来。
最近盗窃案越发的多,偷的不是钱财,竟然是河水。
原来啊,各村的里正召集了自己村的村民,严令禁止挑河水去灌溉田地。
但仍有那心疼庄稼的村民半夜偷偷爬起来挑水浇地,导致小河的水越发的少了,水位低的可瞧见河里的鱼儿了。
直到自发组织起来保护河水的村民保卫队抓住偷偷挑水浇地的人,然后扭送去了浒县县衙,张润扬一番查问之下,方才震惊事态的严重。
虽然重重的惩罚了那些偷水的村民,稍稍保护了村民们的饮用水能持续供应,但是好多天过去了,老天爷依旧不下雨,慢慢的,菜价涨了,粮价涨了,只要是能吃的东西,价格全上涨了。
“太太,外头物价飞涨,咱们该做什么?”凝香打听了之后,疾步跑了进来和楚娉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