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黄氏的心思,且说蓝氏得知沈土根把两袋米送去了浒县衙门里后,等沈土根到家就和他吵了一架。
蓝氏的意思是县令那边能缺米吃?还用的着你亲自送上门去?
沈土根老实憨厚,本想不和她计较这些,但是蓝氏老这么说他,他就火了,当下甩了一句话给她。
“已经送出去了,难道还能要回来?”
“你……好……好你个沈土根,那行,我明个亲自去一趟浒县县衙,去问娉婷丫头拿回来两袋米。”蓝氏心想娉婷现在是郡主了,哪里还需要你沈土根去送米?
“你去做什么?你还要不要脸面?那是我给出去的,你怎的好意思去拿回来?”沈土根没有料到蓝氏竟然这么小气。
“我怎么不好意思拿回来了?那是我家米铺子里的米,你不经我同意,你就送出去了,你这心里头有把我当娘子吗?”蓝氏双手叉腰,骂道。
“我们之前就说定了,米铺子是我做主,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那两袋米已经给娉婷了,那就是给娉婷了,你可不许去浒县县衙讨要,你若真的去问娉婷讨回来,等你回来,我就休了你!别以为我会顾忌妙姐儿不敢休你,娘可是一直巴望着我休你呢!”沈土根火冒三丈道。
蓝氏气得脸『色』沉郁,她被他这么一顿数落,只好歇了去浒县县衙讨要米的心思。
蓝氏心情不好,自然对黄氏的态度也不好,这不指挥她打扫院子里的鸡屎,鸭屎,黄氏也不敢拒绝,她怕蓝氏撵自己走。
可是黄氏瞧见夏氏和沈虎郎恩恩爱爱的样子羡慕死了,瞧瞧沈虎郎从镇上回来,虽然满头大汗的样子,可是一见了夏氏,马上拥抱住了夏氏,亲亲热热的看的她酸溜溜的。
蓝二郎何曾这么对自己啊?
黄氏住了三日,蓝二郎来接她,她也不肯回去,还说这几日海哥儿染了风寒,突然在路上颠簸,孩子的风寒也不容易好。
也就因为海哥儿的风寒,蓝二郎硬是憋了一口气,没把黄氏带回去,但是临走前,两人乘着蓝氏和沈土根都没在家,小两口就在屋子里乘着海哥儿下午午睡的时候,两人在地上的草铺上脱光做了一次激烈的春『色』大战。
蓝二郎几日不曾沾荤腥,自然非常激动,更别提黄氏了,两人干柴烈火的就那么燃烧了起来。
等蓝二郎吃了晚饭回去后,黄氏抱着海哥儿去跟着蓝氏住了一个屋子,沈土根则打开了沈平郎的屋子里睡觉,这几日黄氏母子一来,沈土根就住去了沈平郎的屋子里。
又过了半月,依旧滴雨未下。河水只剩下浅浅的一层了,河里的鱼也被人捞光了。
在河边刷马桶的行为也被禁止了,各家吃水都是按人头来分,于是,沈家村水库里的水也在渐渐地减少。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挖野菜的行列,时常有人为了一点点野菜发生口角。
又过去一月,田里的庄稼全部都枯死了,满目凄凉!
野菜被大肆的采挖又得不到雨水的灌溉也停止了生长,『露』出了黄黄的泥土的颜『色』。
小河已经完全干涸了,河沟子里的淤泥渐渐地变干,连成年人上去走路也可以了,可见干旱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