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氏张大了嘴巴很是讶异。
于是楚娉婷笑着说道:“奎哥儿也没有拒绝,只是说,爹娘说的做人要礼尚往来,你给我吃一块糖,那我也给你吃一块糖吧。”
“那人自然是想取得奎哥儿的信任,也没有多想,便把奎哥儿给的糖吃了下去。”
“后来呢?”何氏的好奇心被吊起。
“后来那人腹泻了,其实是我见奎哥儿那些日子未排便,便想起了给他吃催泄的『药』,但是他怕苦不肯服用,我就想到了把催泄的『药』做成了糖块的样子,哪里料到他会拿去整那人拐子,人拐子当时可能就想找地儿排便了,就顾不上骗奎哥儿了。”楚娉婷娓娓道来。
“万一身边没有带催泄的糖块呢?奎哥儿该怎么办?”何氏听的心惊肉跳。
“我们当时也问了奎哥儿,奎哥儿说老黑堪比三个保镖,实在不行让老黑咬他们,但是他当时考虑了如果咬伤了别人,还得赔医『药』费,他觉得划不来,所以才用了催泄『药』。”楚娉婷瞄了一眼此刻吃糖葫芦吃的正欢的奎哥儿,脸上闪耀着宠溺的笑容。
“奎哥儿真是机灵。”何氏本就稀罕奎哥儿,心中甚至动了和楚娉婷亲上加亲的念头,自家有女儿沈娆,这个奎哥儿也是自小看着长大的……
楚娉婷是不知道何氏已经想这么远了,她见孩子们吃的差不多了,便让下人带他们去洗手。
晚膳后,何氏在张润扬把楚娉婷她们接走后,就和相公沈平郎说了自己的打算。
“娘子,咱们娆姐儿才多大啊,你就想给她定亲了?这孩子长大了,可是有自己的思想的,万一娆姐儿长大后,不喜欢奎哥儿怎么办?难道退亲?这不是结亲,这是结仇了!”沈平郎心道『妇』道人家,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他可不想女儿将来怪他们父母胡『乱』给她定亲事。
他见两个妹妹都嫁的极好,也都是自己相中的夫婿,这比从前村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好上太多了。
咸阳西郊沈家。
沈家在咸阳的日子过的越发滋润了,自然也托了两个姑爷一个儿子的福,方才在咸阳西郊买了三座宅院,毗邻而居,自然也是为了相互有个照应。
沈家父子三人在咸阳城里开了铺子,光景好了之后,也学起大户人家买了丫鬟婆子。
蓝氏和奚氏依旧不对盘,沈土根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蓝氏本是正妻,但是奚氏是平妻,两人简直是平起平坐,更何况奚氏的肚子很争气,几乎和楚娉婷同时怀孕,就连张润扬背后还笑着和娉婷打趣说老岳父真是宝刀未老来着。
“笔墨纸砚可真贵,今个又花了二百多两银子了。”蓝氏一想起奚氏那个拖油瓶儿子沈亚郎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不用早膳的时候,也不忘嘀咕两声。
“等咱们亚郎考中了,咱家谁都能沾光的,姐姐就莫要在乎几个铜钱了。”奚氏是最看不惯蓝氏的,瞧瞧她两个贵气的女儿,从不回娘家就知道了,当娘当她到这个份上,也就只有蓝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