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彻摊了摊手,表示他也一头雾水。
许鸿飞跟他们不一样,他是跟着任平生长大的。
任平生是什么人?
不客气的说一句,那就是个亡命之徒。
江寒彻只是一个生意人而已,要说有哪里不一样,那就是经商的天分高些,跟亡命之徒的行事作风肯定是不一样的。
许鸿飞清醒时一副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模样,喝醉了酒放飞自我,眼神瞬间凌厉如刀,这样的人,显然是有多面性的,一直在伪装,谁能猜得到他究竟是什么心思?
任平生亲手将他养大,他都防着他,可见许鸿飞不简单。
“总之,悠悠,你别掉以轻心,傻乎乎的信任他就是。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听听就算了,别当真。”
“我又不傻。”顾悠叹了口气,“我只怕他们那种逞凶斗狠惯了的人,会给我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他不敢。”江寒彻不屑的道,“他要是有那个胆量,哪还会来京市?直接暗中把你给办了不就得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把顾悠的鸡皮疙瘩都给惊起来了。
嘶——你说她爸,干啥不好,非得去混道上,这不是给她找麻烦么?
江寒彻见顾悠垮着脸,情绪低落,又是哄又是劝,半点用都没有。
他只得使出大招,来点运动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许鸿飞再怎么厉害,都有任平生压着,国内又有他们江家罩着,他想动顾悠,没那么容易。
——
早上,大家伙儿都起得很晚。
别人是喝多了,顾悠是累趴了。
江寒彻精力倒是旺盛,一大早又把顾悠给折腾了一通。
“姓江的,这大过年的,你给我留口气行不?”
“不是你一口一个要生四个宝宝的吗?爸妈都盼着呢,我不得加把劲啊?”
顾悠真的很想告诉他,他再加把劲都没用,没到时候呢,要到明年她才会怀孕。
不过这种事说出来他也不会信,算了。
下楼时已经九点多了,四位爸妈都起来了,正在客厅里喝茶说话,看重播的春晚。
顾悠和江寒彻吃过早饭,许鸿飞才摇摇晃晃地走来。
大年初一,顾悠也在,任平生心情好,懒得搭理他,也就没斥责。
许鸿飞挨挨蹭蹭地走到顾悠身边,讪讪地笑了笑:“悠悠,我昨晚……没失态吧?”
顾悠嗯哼一声:“你拉着我非要我叫你哥,不叫就不让我走。”
许鸿飞的脸瞬间红透了,不好意思地耷拉着脑袋:“抱歉,我喝多了,不是故意的。”
顿了顿,小小声嘀咕:“我比你大七岁呢,你叫我一声哥也没错。”
任平生朝他看了一眼,没吭声,又回过去看春晚。
顾悠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吐槽:“想得美!我老公比你大三岁呢,怎么没听你叫哥?”
“彻哥。”许鸿飞当即改口,而后看向顾悠,微笑道,“我叫了,该你了。”
“你叫他哥,我是他老婆,你说,你该叫我什么?”顾悠好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