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鸿飞问道:“就是中州慈善会那个很有名的女会长?”
“嗯,你认识她?”顾悠有些奇怪,许鸿飞一向在国外,徐青兰虽说挺厉害,但不至于名声都传到国外去了吧?
许鸿飞笑笑,淡定地道:“她是国内第一女慈善家,大名鼎鼎,如雷贯耳,我既然快调回来了,当然要对国内的生意人有个基本的了解才行。”
顾悠心说,你这准备倒是挺充分,铁了心要调回国内。
她眼珠子一转,说道:“徐青兰对我没安什么好心,人现在就在小区门口等着呢,你要不帮我解决了这个麻烦?”
许鸿飞蹙了蹙眉,一脸为难:“明天你办婚礼,今天我把人给那什么了,这……不太好吧?不吉利。”
“那什么了,是怎么了?你还能弄死她不成?”顾悠哼笑,不以为然。
许鸿飞笑容温和,娃娃脸上不带半点冷意:“那不是一劳永逸么?”
言下之意,竟是默认了会弄死徐青兰。
顾悠一哆嗦,脸瞬间白了三个度。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顾悠会以为是开玩笑,但出自许鸿飞之口,她莫名的就相信他是动真格的。
任平生脸一沉,不悦地道:“胡说什么,别吓着悠悠。悠悠,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没有的事,他顶多也就是找人把徐青兰打一顿,吓唬吓唬她而已。”
怕吓着顾悠,他又欲盖弥彰地道:“悠悠,你爸是守法公民,你别多想。”
顾悠心里直呵呵,她老爸亲口说过自己的产业不干净,这会儿又说是守法公民,那都是忽悠她的。
当然了,现在他做大做强,有家有业,当然不会轻易干违法乱纪的勾当。
顾悠漫不经心地道:“其实我觉得,把她打一顿也挺好的,我真不想看见她,明知道他没安好心,偏偏人家表面上装的一副好人样,看着就恶心。”
任平生眼神一闪,垂落眸子,吭了一声。
许鸿飞接收到指令,咧嘴笑笑,没应声。
看了会儿电视,任平生就叫顾悠早点去睡,明天举办婚礼会很忙很累,江寒彻则被打发回江家老宅,明天再来迎亲。
江家老宅到江南人家的别墅,开车都要小半个钟头,十五公里出头。
由于明天是举行中式婚礼,江寒彻骑着高头大马,抬着花轿过来迎亲,一路上都是步行。
来回三十公里,光是空手行走都要六个小时,抬着轿子抬着人,打底七小时。
天刚蒙蒙亮,顾悠就被叫起来化妆,换衣服,凤冠霞帔穿着是好看,但重也是真重,尤其那顶凤冠,黄金基底,点翠装饰,缀满极品珍珠,造价大几百万。
顾悠换好衣服,梳妆打扮完毕,把任平生都给看呆了,眼珠子黏在顾悠身上不舍得眨,半天忽然鼻子一酸,眼眶一热,当场泪崩。
他想起了幼年夭折的大女儿,他曾经梦到过好几次她,幻想她长大的样子,幻想她结婚的样子。
看着那跟大女儿神似的眉眼,任平生半生的遗憾,在这一瞬间被彻底填平。
顾悠是老天对他的补偿,是他余生唯一的欢乐。
女儿就是他的命,他必将倾尽全力保护她、宠爱她,给她快乐,让她幸福。
花轿掐着吉时到江南人家,任平生亲自把顾悠背上花轿,他年纪大了,体力不支,顾悠连人带凤冠霞帔,足有一百二十斤重,把任平生累得一头汗,呼哧呼哧直喘。
顾悠上了轿,司仪高声唱喏:“新娘子起轿~”
任平生一听,再次泪崩,哭得倒在顾丽君身上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