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孤身一人孤苦伶仃,张叔怎么忍心再陷她于不义的境地。
心里有了数,祁雪也不好让男人难做,不过简单娇嗔两句,给彼此找个台阶,撒个娇便妥协了。
“张叔惯会说好听的,其实心里就是嫌弃翠儿做的饭菜不好吃,这才不愿留下来的。”
“罢罢罢,我也不是那强人所难的主儿,您既说家里的屋子,桌椅板凳,锅碗瓢盆都等着您回去临幸,我还哪敢耽误事儿啊。”
“趁着这天还亮堂,您赶紧回吧,可别让那些家具们等着急了。”
相处多年,张叔自然清楚她的性子,知她不过是调侃,并不生气,倒是被她这番调调惹得轻笑出声。
“你啊。”他的语气满是无奈和宠溺。
知道这个天色是不能再耽误了,张叔也不再多话,嘱咐了两句夜间锁好门窗,让她赶紧进屋,便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两天,祁雪都表现得很老实安分,乖乖待在家里捣鼓菜园,没有再往山上跑。
张叔回来了,虽然被她用几句话应付过去,但是不是真的打消戒心,只有人家自己清楚,她还是不敢操之过急。
耐心的扮了两天乖乖女,算是稍稍安了男人的心,祁雪沉着气一直等,终于等到了上山的好机会。
这不,张毅刚待了没两天,第三天天还没亮全,衙门里的事就又找上了门。
最近不知道是犯了冲还是怎么的,这一带特别的不太平,隔三差五的,就要出点事儿,都是出在县里的地界上,还都是人命关天的大案子。
张叔虽然划片在牛家村这一带,他们这一带并没传出这一类的消息,可都是县衙的衙役,自然是哪里需要哪里搬。
县太爷刚差人来传了话,说是东边地界上出了人命官司,蹊跷得很,让他赶紧过去帮忙。
事出紧急,张叔也没弄明白其中缘由,只能匆忙的过来交代两句,便匆匆离开,连归期都没定。
不过这也正常,这样的案子,既是能调动这么多的衙役,肯定小不了。男人这一去,怎么也得有个三五七天的。
祁雪面上依依不舍的目送他离开,实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儿。
终于能有机会上山报恩,怎能不高兴。
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蹦回屋子,将事先打包好的装有肉的包袱背上,名正言顺的上山倒贴去了。
看见那抹熟悉身影的时候,张毅正在院子里练功。
这些年虽然离开了组织,却一直没敢荒废功夫,这是保命的技能,无论是躲避追兵,还是在山林中安然度日,可都得仰仗它。
他面上带着些许惊讶,看着逐渐靠近屋子的女人,人未动而声先行。
“站住!”
男人内力深厚,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间也显得格外清晰,低沉醇厚。
祁雪下意识停下脚步,立在原地不敢动弹,满脸无措。
望着不远处的屋子,她心里忍不住泛起嘀咕,「这又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