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这两个衙役明显都受了内伤,除了那个吊着胳膊的明显一些,另一个表面看上去并不像是有太多伤口淤青的样子,这可不是普通百姓能做得到的。
由此可见,这些受了伤的衙役,只能是从前头案发地回来的。而且,他们的对手很不简单。
他们回来的原因很明显,因为受了伤。很可能,他们回来的时候伤得更重,经过这阵子的调养才稍稍康复了一些,有了如今的气色。
他们的伤,除了那个挨打的要轻一些,剩下两个可真的是不容乐观。
这也很好理解。那个恶衙役,除了会鱼肉百姓,一看就不是会办正事的。他的伤明显与另外两个不同。
另外两个衙役都有内伤的迹象,而那个恶衙役,没有,只是伤了腿。
从他的人品不难看出,很有可能是他为了躲避前头的危险,故意给自己弄出伤躲回来的。
由此可见,前头的情况一定是危机重重,随时都有重伤甚至是身亡的危险,这才让恶衙役这样的人不惜伤了自己也要回来。
随着受伤的衙役被调了回来,前头也就缺了人,自然要补上去。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衙门里就剩这些人,还有林强为什么上回来时还在,如今却不在了。
一番推测,足可见事态的严重性。
这样的情况下,张叔马上回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归期自然也是无线延长。
至于他的安危,这也是祁雪目前为止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他应该没事。
或者说,没什么大事。
张叔并不在这群回来养伤的人里,也没有消息说人死了,这至少说明了他暂时是没事的。
却也仅仅是暂时。
在那样的危险环境中,难保什么时候就被‘伤亡’给盯上。
这样想着,祁雪心里的担忧更甚,眼底的深沉和不安也毫不遮掩的表露出来。
张毅的意思很明显,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他是希望自己就此离开。
县太爷已经惊动,这么多百姓,众口铄金,那恶衙役受惩罚是板上钉钉的,她这时候离开正合适,不会让县太爷他们注意到自己,也不需要表明自己和张叔的关系,给他添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张叔是衙门里的人,她如今的举动虽然能称得上义举,但怎么说也是闹了一阵,张叔总是会有些为难。
祁雪不想给张叔添麻烦,遂轻点了头,道:“我们走吧。”
说罢,她和张毅两人趁着县太爷和衙役劝阻百姓无暇顾及其他的空档,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返回山林的路上,祁雪忧心忡忡,途中好几次因不专心险些栽倒。若不是张毅小心翼翼的跟着看着,在关键时刻伸出手扶她一把,她真会摔得鼻青脸肿也未可知。
“你呀,这么大个人了,走路还像小孩子一样,不顾着看路,净走神了。”
又一次扶住差点绊倒的祁雪,张毅忍不住出声数落,眉眼之间包含了满满的关心,言语之上却不自觉的带了几分严肃和警告,“怎么,你是想像大人牵小孩子一样,让我一路牵着你回去?”
唔......祁雪浑身一顿,猛的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原本有些空洞的双眸渐渐清明,并蹦跶出希翼的目光。
不得不说,张毅的提议还是有些让她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