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没有到开学的时间,女孩儿依旧是待在家里。”
“在那间封闭的牢笼里,女孩儿再一次昏迷不醒。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秒,她已经被难以忍受的腹痛整整折磨了近三个小时。”
“那时饭点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可家里除了女孩儿没有其他人,更没有一丁点可以果腹的食物。”
“女孩儿的爸妈是不在家里开火的,所以家里也不会有任何食材。”
“在彻底昏迷之前,女孩儿凭借着抄记下来的号码,用家里的座机给她还在矜矜业业工作的爸妈打过求助电话,哦,多少个来着?我得想想......”
“一,二,三......应该是四个吧。”
“不过能打通的只有两个,后面两个,回应她的只有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让我想想前两个能打通的电话的内容。”
“如果没记错,第一通,女孩儿打给了她的母亲。”
话到此处,白薇的目光突然看向了白母,幽幽森森,嘴里的话却没有因此停顿分毫。
“母亲那会儿或许是有什么正事?女孩儿不知道,只知道在接通后母亲没有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直接丢了一句‘有事,午饭过会儿再说’,之后就无情的掐断了通话。”
“甚至于,那位母亲都没有给女孩儿一秒吱声的时间。”
“应该说一句庆幸,那位母亲竟然还记得自己的女儿还被锁在家里,过了饭点这么久,一点食物都没下肚。”
“尽管那位母亲并没有因为记得就做出任何反应,也没有一丝半点关心女孩儿的表现,但至少她还记得这么件事,很难得不是吗?”
“女孩儿被挂了电话,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连求救都来不及。她心里知道爸妈并不想搭理她,可她实在痛得受不了了,就像是有人用小刀子在她身上一道又一道的划着,却又假仁假义的吊着一口气,不让她死绝了。”
“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让女孩儿在明知爸妈不会搭理的情况下再次拨了第二通电话,对象是她的父亲。”
白薇的目光又扫向一旁的白父,他在听了之前的讲述后陷入了沉默,感受着直射过来的视线,一时竟涌现出不敢与之对视的窘迫。
白薇并不在意,自顾自的继续着嘴里的故事:“父亲当时应该是和母亲在一起。很显然,他知道女孩儿给妻子打电话的事,也清楚的看见了妻子的应对反应。”
“对于妻子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就挂电话的行为,女孩儿的父亲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相反,他认为这是个不错的效仿模板,在接到女儿电话的瞬间,便仿着妻子的语调打好了腹稿。”
“他的声音极其不耐烦,同样的没有给对面任何开口的机会,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句‘不是说了忙,让你等一会儿,别再打来了’,之后,他做的更绝,挂断电话后直接关了机。”
“女孩儿的母亲或许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为了不继续被打扰,也依葫芦画瓢的关了机。”
“那对父母我行我素的照着自己的性子行动,却没有一刻感到不安,没有一瞬间想到要去担心电话那头女儿的状况,也没有一瞬间产生过要听她把话说完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