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医院是重点隔离地带,非病人不得轻易擅入,工作人员如非必要没有院长的批示也不得外出。
祁雪自出院起就和医院没关系了,车子开不进去,只好不远不近的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停车,自己则腿着靠近医院。
她一边走一边抬手看了眼腕表,这个时间离病人变异的时间点还有两到三个小时的缓冲时间,正是带走严冬青的最佳时机。
早在昨天晚上,祁雪就提前和严冬青通了气,问了他今天的时间安排。
得知他的工作时间不在变异的时间段内,她便提前预约了严冬青的空余时间,借口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严冬青担心她,在电话里追问了两句,均被她以事情严重,见面才能说得清为由遮掩过去了。
严冬青对她向来是有求并应,又是难得的和睦相处,她也鲜少同他开口,他哪里舍得扰了她的兴致。加上这个特殊的时候,她突然说有急事,他又怎么会耽搁,所以没有太多犹豫的就答应了。
两人当即约好了碰头的时间和地点,又嘘寒问暖了好一会儿才结束的通话。
祁雪如今要做的就是在医院附近等严冬青出来,然后想方设法的将人诓上车,不管三七二十一,自愿不自愿的都让他去死,直接以最快的速度狂踩油门将人打包带回家。
完事后大门反锁,内里的铁链拴上,万事大吉。
正想着,她离医院侧门已经没有几米了。
他们当初约的见面地点就是侧门,正门病人太多,也有不少与院方有矛盾的家属蹲守,院里的工作人员一般都尽量避开那儿。
侧门只是一小扇铁门,上着锁,并不需要浪费一个保安职守。
这会儿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来分钟,侧门除了祁雪空空如也,再无其他影子。
疫情爆发以来,原本时不时能看到的在院里绿化带散步的病人身影彻底消失,所有人都龟缩在一方空间里,不敢轻易外出。
整个医院冷清得像是没有一个活人一般。
祁雪目光透过铁门望向远处屹立的一栋栋大楼,心里没由来的突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由心底骤然升起。
右眼皮止不住地跳起来,祁雪更慌了,「小六,你平日里说顺口的那句,关于眼皮跳的,具体是什么来的?」
小六想了想,不是很确定的问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祁雪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右眼跳灾吗?」
「嗯哼,怎么了?」小六先是随意的答了一句,反应过来,它突然面带揶揄的问道:「玩家右眼皮跳了?」
祁雪沉默着没答话,一双黑眸幽森的盯着院里大楼的方向。
似乎是察觉到玩家情绪不对,小六老实的收敛起玩闹的心思,摆正了脸色安慰道:「玩家别多想啊,那就是句玩笑话,迷信的说法,乐一乐就算了,当不得真的。」
「科学研究表明,无论是左眼皮跳还是右眼皮跳,在医学上都叫做眼睑痉挛,并没有其他特殊含义,一般就是休息不好和过度用眼的缘故,或者是生活紧张、精神压力大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