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一大片的红。
原本一视同仁的猩红却在两处出现了明显不太合群的两只手掌印,一看就知道出处。配合着满目猩红,倒是颇有点灵异现场的既视感。
且那红的颜色也极其不正,不是那种新鲜的红色,还透着暗,隐约有朝着黑色发展的趋势。
乍一看,很容易让人误会是沾染了好一段时间的陈血,可亲身感受过触感的祁雪却知道,这血是新鲜的,若不是颜色问题,她几乎就要断言这血液没有沾染多久。
如今,她只能说,起码远没有它呈现出来的颜色那般陈旧。
一个念头从脑袋里钻出来,她对于这样稀奇的血液心里有了数,这大概就是被丧尸抓伤或是咬伤的人的血液状态吧。
快变异的人的血液。
种种迹象表明,这条安全通道曾经走过至少一个被丧尸弄伤的准丧尸。
祁雪开始怀疑自己刚才上来的路是否真的安全,确实是空无一物吗,或许那一路被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而不自知?
脖子上凉飕飕的感觉再次袭来,浑身止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心突然提到嗓子眼,她的呼吸声更加轻了,就差到屏气的地步了。
祁雪握着金属方块的手越发紧了紧,暗暗吸了一口气,做足了心里建设后猛的回头,明亮的光束瞬间投射在身后向下的楼梯上,庆幸的是身后空空如也,先前的背后阴冷多半是心理作祟。
可不幸的是,她顺着楼梯看见了一股蜿蜒向下由血滴连接而成的血线。
那血线并没有很直,弯弯曲曲的,看着就像是一个左摇右晃重心不稳的人走出来的。
祁雪看那血线上头时不时还印着脚印,看着有些虚度不稳,想来要么是那人受了极重的伤难以维持直线行走,要么就是他离变异不远了。
不过有一点倒是不难分辨,这些脚印都是出自同一个人的脚。
不过这并不表示当时就只有一个人。也许是其他人走在前面,刚好是受伤的那个走最后垫底,所以才形成了如今只有一排血脚印的画面。
这也不是不可能。
一想到这个楼道曾经走过一只准丧尸,甚至这只准丧尸可能还将前头其他人变成了丧尸,而且血迹是从严冬青所在的楼道延伸向下的,祁雪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心跳不停。
该不会......
不等继续将这个念头想完,她很快的晃起了脑袋,将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糟心念头甩出去,同时不停的安慰自己:严冬青那么聪明的人,不会有事的!
而且按照前世的剧情发展,严冬青这会儿应该在办公室里躲藏。
是的,他在办公室里,一定在。
从这下去的可能是别人。这层的医疗小组也不止严冬青他们一组,还有的是别人。
祁雪不停的自我安慰着,心里迫切想要找到严冬青的念头更加强烈起来。
光束来回扫了扫,确定周身一定范围内是安全的,祁雪便迅速收回思绪转过身,准备继续前往严冬青办公室的旅程。
这一转身又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