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你刚才那样是不对的。虽然一开始你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这么晚了,就不应该再跑到别人意识里去。”
“如果没做什么还好,偏偏碰上......交流,这个时候你就应该自觉的怎么来的怎么离开。”
而不是一脸求学状的凑过去观赏,完了之后竟然还出声找人家提问。真的是,就是连做坏事都不知道怎么做,傻得可以。
一番解释过后,祁雪开始关心自己的教学成果:“你现在明白了吗?”
严冬青基本上能听懂,也大致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遂点了头:“嗬嗬。”
明白。
感受到意识里浮现的含义,祁雪笑得越发温柔,再次抚了抚他的脑袋。
“既然明白了,也知道这是不对,那么,做错了事,就需要为此承担责任。”
“虽然过程难免会有一些不适和痛苦,但至少那样的你就是一个负责人的人,就是有担当的。”
“而一个有担当负责任的严冬青,就是我最喜欢的严冬青。”
“好吗?”
她柔声的劝导安慰,连劝带哄,却怎么也不会对惩罚做出退让。
严冬青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睛。
对于她刚才那一通话,其实他并不是全部都能理解,其中的‘责任’‘担当’,这些词对于一个刚恢复神智的丧尸来说有点太深奥了。
不过有一点是他从话里汇聚出来的:她对惩罚的态度十分坚决,并且强烈希望他被惩罚。
这个认知对严冬青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他并不喜欢一个尸待在房间里,更不想和她分开。
可是他也明白了她的坚决。
虽然有些地方并不是很懂,可心里的信任让他相信对方这么做该是为了他好。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严冬青最终缓缓的点了头。
他不是太懂什么是非观念,只记得最重要的那一句,她说最喜欢这样的他。其他的话全被一点点的模糊了,只剩下这句被无限的重复。
既然这是她最喜欢的样子,尽管不是很懂,也很难受,但他会乖乖照做。只求,“嗬嗬嗬。”
准确的意思传递到祁雪意识里,她目光微怔,愣愣的看着他,好几秒后才回过神,温柔的笑了。
“好。”一定会多喜欢更喜欢他。这是她的回答。
“嗬嗬。”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严冬青咧开嘴笑了。
原本渗人的利齿在此时陪在这张脸上显得格外可爱,就连即将要迎来难熬的孤独夜晚都变得没那么难受了。
他想,或许这难熬的夜晚也并不是那么痛苦,这句话,够他回味一晚上不寂寞了。
次日,天空刚擦起微微的亮光。
睡梦中,祁雪被耳边断断续续传来的撞门声惊扰,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缓缓地睁开眼,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着,让她觉得难受。眼睛维持着刚睁开的视角,直愣愣的放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