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性的提起往事,毫不意外的收获了一张问号脸。
“嗬嗬嗬?”你病了?
“嗬嗬嗬?”严重吗?
严冬青下意识就跑了题,一双手紧张的捏住她的胳膊,没有完全恢复神采的双眼来来回回的将面前的人儿扫荡个遍,目光恨不得能穿透表层一探里面究竟,把心肝脾肺都检查个彻底。
突然的跳跃思维让祁雪有些跟不上节奏,有些呆愣的看着他,一时没了回答。
似乎是她明显的表现让丧尸先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捏着肩膀的双手咻的收了回来,脸上骤然飘过一抹不自然,下意识移开了眼。
“咳......”他轻咳一声来缓解自身的尴尬,随后迅速板正脸色,让自己看起来严肃冷酷,全然没有刚才焦急担心的模样,好似那只是一场幻觉,是不真实的。
这样的掩饰显然没有让自身感到满意,严冬青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补充解释道:“嗬嗬嗬!”
我那不是在担心你!
“嗬嗬嗬嗬。”
我就是怕你这么轻易的出事了,以前受过的苦没机会好哈讨还回来,而已。
找了借口假假解释完的丧尸先生兀自肯定的点了点头,尤显不足的又说了一句:“嗬嗬嗬嗬!”
你可别想多了,我才没有关心你,别自作多情!
“......”祁雪愣愣的消化扑面而来的一大车欲盖弥彰,眨了眨眼,突然觉得面前死鸭子嘴硬的丧尸先生真的是可爱得紧。
如果真如他说的那般,又何必刻意强调,她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表现说明自己就认为他是在关心,一切都是他自己暴露的。
说到底,这样刻意的反应还是源于心虚。因为心之所想,却又别扭的不愿意承认,不想被人窥破探知,所以才着急忙慌的去解释,哪怕她根本就没有表现出有往这方面想的意图。
说不关心,不在意,其实心里早就被这两样情绪填满。
呵,男人,你的名字叫死鸭子。
祁雪因为丧尸先生心口不一的别扭傲娇样心里涌现出暖意,嘴角止不住上扬,还没达到顶峰,半路突然僵了僵,上扬的弧度稍稍垮下来。
刚才光顾着想丧尸先生的可爱,一时忘了他之所以产生这样情绪的源头,是因为自己提了‘生病’这样的字眼。
丧尸先生以为她有什么不适,这才表露出紧张的样子。
可祁雪话里话外表达出来的意思其实是:曾经的某个时间自己生病了,并且入住了丧尸先生曾经供职的医院,并和身为主治医生的丧尸先生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缓和了彼此之间的关系。
祁雪觉得自己的表述很清晰明了,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但丧尸先生的反应却出现了偏差,他本身不至于拿着千八百年前的老黄历翻旧账,他不是这样矫情且没有风度的人,和尸,唯一比较合理的解释就是丧尸先生没有那部分的记忆。
心里仍是难以相信,祁雪忽视他自圆其说的借口,又一次开口试探:“新型病毒爆发后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她刻意挑了具有代表性的事件来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