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念听到李芝理直气壮的话,觉得有点好笑,到底谁给她那么大的脸,让她觉得自己能把聘礼随随便便就给她。
说是戴两天,要是给了她,还能要回来才怪呢:“大姐,这可是我的聘礼,怎么能给你戴呢。”
“怎么不能给我戴,不就是块手表吗,我还能不还你不成,我戴完就给你了,你怎么那么小气。”李芝听谢小念不给她手表,生气的说道。
“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这可是我的聘礼,大家可都是知道的,怎么能给你戴,你要是真戴了,村里的长舌『妇』肯定会说你,还肖想自己妹夫的,就不知到时候你还能不能找到婆家了。还是说你还没死心,真就是这么想的?”
其实要是没有出前两天的事,就算李芝戴了这块手表,村里人也不会说什么的,毕竟现在都穷,轮流戴戴手表新鲜一下也无可厚非。
但谁让李芝之前确实是肖想过,而且村里人也都知道呢,要是李芝戴了这块手表,说不定还真会有人传出这样话。
李芝见要不到手表,生气的说道:“谁肖想他啊,我以后可是要嫁给城里人的,等我当了城里人要什么东西没有,羡慕死你。到时候你给我戴我都不戴,而且就许忠军那冷着脸的样子,我才不稀罕呢,你嫁过去后肯定会天天挨打,等哪天他牺牲了,你就等着守寡吧!哼!”
谢小念这刚定亲,李芝就说出许忠军牺牲,她守寡的话,谢小念哪还能忍,上去甩了李芝一巴掌,狠狠地说道:“你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不然以后就别说话。”
“你竟然敢打我?”李芝不可置信的捂着脸看着谢小念。
“打你都是轻的,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再诅咒我和许忠军,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谢小念说完,满脸阴霾的伸手扯了扯李芝的另一边脸,同时把混有夹竹桃的『药』粉,抹在了李芝脸上和嘴角。
李芝虽然很想打回去,但看着谢小念嗜血的眼神,她的手迟迟不敢抬起来。
她明显感觉到谢小念现在的力气很大,她根本打不过,而且这次也是她没理,可不敢闹到谢父面前,这个闷亏她是不吃也要吃了。
晚上一家人正准备吃晚饭,就听见屋里传来了李芝的大叫声。
“怎么了,怎么了?”吴梨花一听见声音,就赶紧往李芝屋里跑去,其他人也都跟在后面,想一探究竟。
“娘,怎么办,我毁容了!你看我的脸,呕,我不活了!呕!”谢小念一到屋门口,就看见李芝一边呕吐,一边向吴梨花哭诉,而李芝的脸上还长着一块块的紫斑,特别吓人。
“别慌,没事的,娘不会让你毁容的,他爹,快去队里借牛车,咱们赶紧带着小芝去公社医院看大夫啊!”
“这天都快黑了,上哪借牛车,不就脸上长了几块斑吗,去什么医院,咱家去的起医院吗?小念,你不是会治病吗,去给你大姐看看。”在谢父看来,李芝根本就不是多大的病,哪用的找去医院,就他们李家的人金贵,当初小念磕破头,不是也没去医院吗。
“我不让她看,就是她,爹,就是小念害的我毁容的,今天就她碰了我的脸!”李芝想起今天下午的事,指着谢小念说道。
“大姐,你说这话可要讲证据,别什么事都赖到我身上,谁知道是不是你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故意诬陷我的!”
“就是你,肯定是你,除了你,谁还会这么害我!你就是怕我抢走许忠军,所以才故意毁我容的!”李芝现在已经毫无理智,在那歇斯底里的喊道。
“好了!闹什么闹,还想让人看笑话不是。要么让小念给你看,要么就这么待着,不就长几块斑吗,不耽误吃,又不耽误喝的,过几天自然会好的,我可没钱去医院。”谢父生气的说道,完全不去理什么谁害谁的事。
见谢父是真的不会给李芝看病,吴梨花只能开口说道:“那就让小念看看吧,不过小念你要保证给治好。”
“再厉害的大夫,也不敢保证一定把病给治好,我这半吊子大夫还是别给大姐看了,省的治不好,你们怪我。”
“你就尽力治,治不好再说。”谢父直接接话道。
谢小念上前查看一番说道:“大姐这是碰了或者误食了山上长的夹竹桃之类的东西,中毒了,还好量少,只是有点长紫斑和呕吐,不会危及生命。”
“那脸上的紫斑能好吗?”吴梨花赶紧问道。
“好是能好,就是要喝5天的『药』,而且这『药』特别的苦!”其实这『药』,可以不苦,但是谢小念却不想让李芝日子好过,准备往里面多加点黄连,省的李芝太轻松了,到时候有精力找自己的事。
“要喝这么长时间的苦汤子?能不喝吗?”李芝不甘心的说道。
“不喝『药』也行啊,不用管它,过个个把月的,它也能自己好。”
“那我怎么出去见人!”李芝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