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有这种想法,也情有可原,毕竟你和光明的感情那么深,不想他被人抢走,也是正常的。不过光明什么样的『性』子,你还能不知道吗?就算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认祖归宗了,难道他还会抛弃你,以后都不再搭理你了不成。而且他找到自己的亲人了,以后等咱们这些老家伙们去了,光明还能有个带着血缘关系的人帮衬他,不至于连个亲戚都没有,你应该替他感到高兴才是。”罗长松劝道。
“我也知道你说的这个道理,但我心里就是有些不太舒坦。”
“没事,慢慢来就好了,也要给你一个适应的阶段不是。”罗长松拍拍李英彪的肩膀,出声劝道。
其实他还是很能理解李英彪的心情的,要是哪天小念的父亲来了,他肯定也会吃醋,比他更不淡定的。
而接下来的时间里,曲老爷子为了了解曲光明的情况,就天天往李英彪家跑,一改往日沉默寡言的形象,绞尽脑汁的和他聊天,打听着光明的情况,李英彪赶都赶不走。
最重要的是,曲老爷子也当过兵,心里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和李英彪很是聊的来,让李英彪既想赶他走,省的他和自己抢儿子,又不想让他走,想让他在家陪着自己,很是矛盾。
而曲迎秋在她爸的吩咐之下,也天天往谢小念家跑着,知道谢小念流产后,曲『奶』『奶』还天天让她给谢小念拎各种补汤。
谢小念无奈,只能在曲迎秋打听曲光明情况的时候,把能说的事情给曲迎秋说了一些,但重要以及李英是曲光明女朋友的事情,她提都没提,毕竟这些都需要当事人自己来决定,是否告诉对方的。
这边李英彪和谢小念甜蜜并痛苦着的时候,丁三却是在真正的痛苦着。
“怪不得我听别人说,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连小孩看见你都能被吓哭,你这副尊容,还真是影响市容呢。”来催债的贾六顺看着丁三那满脸的疤痕,啧啧出声道。
虽然丁三的腿断了,但他还有轮椅在,还是可以行动的,但那脸上的疤痕,却是怎么也去不掉了,每次他一出门,小孩子们都吓的尖叫,大人们也都躲着他,生怕晚上做噩梦。
以前他出门的时候,每个人都是笑脸相迎的捧着,现在却把他当成瘟神一样,他的心里怎么能接受的了。
所以这段时间,就天天人不人鬼不鬼的躲在屋里,不敢出门,要不是他娘给他弄吃的,他早就没命了。
现在被贾六顺这么赤『裸』『裸』的提出来,丁三虽然心里恼怒,但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尽力的低着头,不让别人看到他的伤疤。
这么多天下来,他的骄傲和自尊,早就见鬼去了,现在就只是活一天讲一天。
“别缩着脑袋当鹌鹑了,快把欠我们赌坊的钱还给我们,加上这段时间的利息,总共是220,零头我就不给你要了,你直接给200吧。”贾六顺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对于丁三这样的人,丝毫没有同情,直接说道。
“我没有钱,我的钱都被我那个死婆娘给偷走了,你要是想要钱的话,就去找她好了。”丁三壮着胆子说道。
他现在一分钱都没有,吃的喝的也都是他娘从他姐那拿回来的,哪有钱给他们,所以也就懒得去计较那些多出来的部分了。
“你欠的债我们凭什么去找你前妻要?而且你们都离婚了,你还不放过人家,还真是无赖的很呢。既然你不想给钱,那行,兄弟们,给我上,让他知道知道,我们是怎么对待赖账者的。”
以丁三现在的落魄样,贾六顺早就想到他拿不出钱了,所以也不失望,只招呼着手下的人收拾丁三,把之前在丁三这受的气全部都讨回来。
而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既然接受了别人的委托,那就要办到,只有丁三过的越凄惨,上面的人才能越满意。
因此,贾六顺等人再次把丁三给打了个半死,又把他家里的锅碗瓢勺全部敲碎,并告知丁三,自己过几天再来之后,才大摇大摆的离开。
对于丁三的那条狗命,他们是不会取的,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可比死了让他更痛苦。
而当初帮丁三审问谢小念的那群小罗罗们,被革了职之后,也是麻烦事不断,过的并不比丁三好多少。
而对于举报者,周桂香的下场,同样没有好到哪去。
因为若是不赔偿厂里丢失的那些螺丝钉,就要坐牢,所以周桂香不但把所有的积蓄都搭了进去,就连自己的陪嫁和一家人的棉衣棉被都给卖掉之后,才算是凑足了赔偿的钱。
他们住的房子也是厂子里的,厂里要收回,所以周桂香赔偿完之后,只能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她丈夫的老家。
因为当初她侄子侄女想要她丈夫工作的原因,两边的人抢的是不可开交,也彻底把人得罪光了。
自从她得到这份工作之后,就再也没有带着孩子们回去过,现在冷不丁的回去才发现,她们这房分家时分到的那两间房子,早已被大哥家给占了去,他们一家三口根本没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