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长孙无忌开口道:“倒是舅舅小觑了这‘斗酒’,不过既然能赚三十万贯,那不如转移亲信去经营,你在府中收钱便可。”
果然...
李承乾心中忍不住偷笑,他就猜到长孙无忌得知这么大的利润后,不会让自己轻易放弃。
如此,倒是刚好可以把他也给拖下水了。
关于买卖这一点,李承乾很早就清楚其中牵扯无数小麻烦,也早已定下了结盟的方法。
钱够使就行,但关系一定要到位。
“啊,但外甥没有什么亲信啊。”
李承乾略带无辜的声音响起,没等长孙无忌怪他为人太过实诚,又听李承乾开口道:“不若舅舅帮帮忙吧,收益咱们一人一半。”
长孙无忌歪头,惊呆,而后自责。
心中默默把‘实诚’这个词从李承乾身上拿了下来,然后转头丢进臭水沟。
重新挂上的词,名为‘滑头’。
“承乾这是小瞧人了啊,舅舅还不至于眼馋你那点钱。”长孙无忌摇头失笑。
要说十几万贯,对于长孙家来说也不算小钱。
但还是那句话,在其位谋其政,到了他这个地步,钱是次要的。
李承乾却是反驳道:“舅舅此言差矣,都说亲兄弟明算账,外甥也有许多需要舅舅帮忙的地方。”
“就说这‘斗酒’三贯一斗,长安城内买得起的人不多,若是舅舅能送往全国,特别是江南道那等富庶之地,也能卖得更快不是吗?”
三贯一斗?
长孙无忌这才知晓这酒竟然如此之贵,出言道:“三贯,可有人会买?”
李承乾自信道:“自然有了,这酒消耗的粮食可不少,贵些也是应当的。”
长孙无忌又道:“具体消耗多少粮食,可会对百姓造成影响?”
李承乾笑了笑,缓缓开口道:“粮、酒比例5比1,但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哦,承乾何处此言?”
“谷贱伤农。”
“谷贱伤农?”
长孙无忌蹙眉,细细思索。
大唐最穷的那部分百姓,也正是躬身于土地里的人。
粮食卖不起价,受到损害的也确实是他们。
谷贱伤农......好说法。
“今日本想来教导承乾,却没想舅舅被上了一颗。”长孙无忌哑然,感叹道。
“如此,那‘斗酒’之事就拜托舅舅了。”李承乾拱手笑道。
“也罢,舅舅不占你便宜,取其三成足以,余下两成就当是置办各地的酒铺。”长孙无忌摇摇头,举着酒盏笑道。
唠半天,他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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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甘露殿中。
李世民端坐主位,长孙无忌等重臣列坐其下。
商讨了诸多问题后,李世民敲着书案道:“辅机,听说你昨日去见了太子?”
长孙无忌拱手笑道:“确实去了。”
房玄龄转头,询问道:“大司空做事向来高效,不知太子殿下那...可愿放弃经商?”
此问,瞬间引起众人注意,皆朝长孙无忌看了过去。
长孙无忌环顾四周,神情无比自信,抚须笑道:
“诸位,尽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