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是一年前入选的护卫主官的秘密小组的八人成员之一,做事谨慎,认真仔细。
其在卫部后卫当差时,负责过卫部各处资产,尤其是运营的商业资产间的通讯联络设备的架设,跟当地的邮电部门关系融洽,基本懂得通讯设备的使用。
所以,在安装和调试备用紧急通讯设备时,陈海是仅有的全程参与的部属。
他是值得主官和属下信任的人,由他负责通讯设备至今,一年的时间里,设备保持了最佳的待机状态,从未出现故障。
一个月前,吴军在执行护卫主官的任务中,意外发现有人跟踪,且对对方进行了反跟踪,是属于正常的防范应对措施,没有什么问题。
事后,他将情况向属下汇报时,最初属下并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对,但当他说到对方是卫部的人时,引起了属下的警觉。
属下并没有让他说出对方是谁,只是让他复述了一遍对方跟他讲的话,然后由属下转述给了主官。
主官知道后,立刻指出这个暗中跟踪他的人有问题,此陈海非彼陈海,有人假冒陈海出现,意图蛊惑人心,引起混乱。
主官依据的理由就是假陈海说的那句他其实已经死了,没有什么可怕的,只是不想让无辜之人受牵连,这不是示警之语,而是试探之言。
主官为此给属下进行了分析,说这个话的目的是试探我们这边的反应,如果引起了我们的重视,那就说明我们暗中已经进行了部署。
如果置之不理,就说明我们并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依然处于麻痹之中。
对方的出现说明那帮躲在暗处进行小动作的人,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他们要准备行动了。
引蛇出洞的计划已到了关键时刻,而能让对方放心展开行动,就只有继续给对方已掌控全局的错觉。
因此,属下遵照主官的指令,调离了那日遇见假陈海的两名暗哨人员,为了避免他们私下里交流,引发不必要的节外生枝之事。
与吴军同岗之人就被属下安排出了外勤,负责采购物资去了。”
此时,雍诗菁插嘴道:“留下吴军,且将他调到主官家外的移动岗,则是故作迷障。
让心怀不轨的人,误以为你们的重点关注对象是假陈海,而让吴军在主官家外的目的就是,守株待兔的等假陈海再次出现,以便进行捉拿。”
谭政点头道:“特使您说的就是主官当时的意思,这样安排显得自然些,说明我们有反应,但反应的侧重方向是错误的。”
“根据吴军的反馈,在最近一年里,对于护卫自己的亲随,在他们的训练上,谢听松就如此懈怠吗?”
雍诗菁对于谢听松忽视自己的安危,不禁感慨道。
“特使您有所不知,就在一个月前,主官突然在卫部会议上宣布已接到总卫的指示,将正式归建总卫,此举无疑是投了一块巨石到水中,激起的水花和波纹是很大的。
这是主官的有意为之,旨在打草惊蛇,让暗中图谋不轨的人迫于时间和形势的压力,而采取行动。
主官在一年前决定启动安全房,不是为了考虑自身的安危,而是为了公子,他做这些并甘愿冒险都是为了顾及卫部的将来,自然不能不考虑卫部未来主官的安危。
在明知那些人要动手的前提下,有意以自己为饵的主官,让护卫自己的人松懈一些,其实是不想让无辜之人受牵连的。
这就应了假陈海说的那句话了,也是意有所指的,要不主官怎会从对方故意说给部属的话中,判断出对方是在试探呢?
属下对于主官是从心里钦佩的,也是要决意解救出主官的,为此不惜牺牲自己也要做到。”
谭政对于谢听松牺牲自我的选择,现在讲来依然是痛心的,也是敬重非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