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黄寒涵直接叫自己的名字,顾飞是感到很亲切的。
他在加入组织之后,听到的最多的称呼就是“喂”或是“那个谁”,从未有人关心过他,究竟是姓什么或是叫什么的。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在组织中,就是被人当做是一件能听话的工具,没有人关心他在想什么。
自己只需做的事情,就是按照上面的吩咐做事就好。
至于其它的事情嘛,则不是自己所要关心的,也是自己不应去考虑的。
现在,他终于听到了除了自己的家人才会这么来叫自己的熟悉的称谓,心里是感到很亲切的。
“小姐,小人不知道自己的组织是做什么的,总觉得是有些奇奇怪怪的。”
顾飞回答道。
“你不要‘小人小人’的来这么自称了,就大大方方的说‘我’就好。
你给我说一下,你觉得自己曾经所在的这个组织,究竟是奇怪在什么地方呢?”
黄寒涵微笑着让顾飞换种自称的说辞,同时也引导着他说一下自认为自己曾经所在的组织,有哪些是他感到不对劲的地方。
顾飞听黄寒涵说出“大大方方的说‘我’就好”和“自己曾经所在的这个组织”的这两句话时,感受到了自己已被黄寒涵进行了友好的诚意十足的区别对待。
她已经不把自己同自己所在过的组织划为一体了,而是将自己与组织进行了剥离,那自己现在就真的是如黄寒涵所说的一样,是一个彻底的弃恶从善,奔向光明的人了。
这样的定义,黄寒涵说的很是自然,丝毫没有刻意的感觉,让顾飞的心中充满了在被重新认可之后的激动。
他认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就黄寒涵的问题,回应道:“这个我曾经误入歧途的组织,专门设在医院太平间里的据点,应该是有着密道存在的。
只是我不知道这个密道的入口在太平间的什么位置,也不清楚密道是通往何处。
还有就是对于太平间里存放的死者的遗体,据点是负责装殓和运输的,整个过程并不让死者的家属参与,更是不允许外界的任何一方来插手。
但实际,据点按照死者家属的意愿和要求,来运输和转移死者遗体的车辆,并非是符合医院规定的医用特殊车辆,而是由中性货车改装而来的,带有全封闭箱体的普通车辆。
对此,死者家属感到自己的亲人在死后,被当做货物来运输,是在冒犯死者,因而意见是很大的,到医院进行投诉的人有很多。
但因为太平间一直把持在这个组织的手里,多年来也没有出过什么严重的事情,医院方面虽然头痛于此,却是没法进行过多的干预管理,只能是听之任之了。
我觉得这种改装的车辆只是运输死者的遗体,且每次只能运输转移一个死者的遗体,何必需要用载货量大的货车来进行改装呢?
这样做,其实是很浪费人力物力的一种做法。
若是,选用汽车厂家专门生产出来的长轴距的前排是双人空间,后排是厢式载货的吉普车,是更为符合实际使用情况的车辆。
这样的话,也不会招致死者家属的非议不满,因为有意见而进行投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