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石三和刀子,后有孟老鬼,李二壮被堵在了屋中间。此时石三真是后悔当初为什么没问问李村长,这李二壮究竟是挖到哪家哪户的棺材,才染上的这毛病,应该先去出事地点看一眼就对了,这李二壮跟当初的李大明可太不一样了,李大明每次仅对一个人下手,而且不动嘴,这李二壮可是来狠的,逮谁咬谁,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因为石三和刀子手拿干将莫邪,李二壮始终不敢靠近,而孟老鬼刚才的一口真阳涎虽说救了自己一命,却也漏了老底,这东西已经摸清孟老鬼几斤几两了,所以掉过头奔着孟老鬼如猴子一样爬了过去。
孟老鬼此刻除了手里攥着个瓢,便再也没有别的家伙了,李二壮这一紧逼,孟老鬼赶忙后退,没两步就退到了床边,石三虽说不想伤及李二壮,但此刻已经别无选择了,挥剑照着李二壮屁股就是一下,这一下石三并没下什么狠手,只想吸引一下李二壮的注意力而以,但他忘了,他手里拿的不是普通的西瓜刀,而是干将,只见李二壮原本坚硬如铁的皮肤被刀割气球般割出一道口子,一股黑血噗嗤一声喷了石三一胳膊。
李二壮发出了一种沁人心脾的嚎叫,也顾不上孟老鬼了,飞身上炕蹭的一声窜出了窗户。
刀子瞬间追出屋,往四下里看了看,天色已晚,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此刻孟老鬼已经出门扶起了几近昏迷的秦戈,而一帮村民手里也拿着麻袋棍棒等家伙赶过来了。
“石先生,实在对不住你们!”李村长一边哭一边道歉,其实这个时候更想道歉的是石三,因为自己本来答应给人家瞧病的,现在可好,把个病人给瞧跑了。
得知自己孙子去向不明的消息后,李村长并没生气,而是一脸无奈,转头看着李二壮的媳妇,说道:“惠琴啊,今天的事你也都看见了,趁着年轻,你就改嫁!”
“爷爷!你说的这是哪家子话?我生是李家人,死是李家鬼,我...”
石三可不想听他们拉家常,说道:“李村长,村里有糯米没有?”
扒开秦戈的袖子,发现被咬的一圈血牙印周围泛出了一大片黑青。
“有!有!”李村长立即叫人回家扛来一大麻袋糯米,够一家子一冬的口粮了。
把生糯米用温水泡了泡,石三把小米敷在秦戈的伤口上。
“李村长,你放心,你孙子不会有事的,明天我们会把他找回来的。”石三明白,那东西已经在李二壮身上修成了万宗真身,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放弃这个身子。
“嗯!石先生,咱明个一块找!你们也得注意安全,万一你们要是为了救我那个半死不活的孙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老李头就算一头撞死也赔不过来呀!”李村长哭丧着脸,仍然万分感激,石三暗中感叹,这些山里人真是太朴实了。
一夜间,石三安排王胖子给秦戈的伤口换了四五次糯米,伤口渐渐恢复了血红色,但被换下来的糯米已经变成黑的了。
第二天早晨,秦戈的药劲基本上已经过去了,人也清醒了。
“秦先生,既然你找我们来,就得相信我们,不要总是自作主张!”石三对秦戈昨天的冒失非常气愤,若不是他,李村长的孙子也不会犯病,更不会跑。
秦戈径直走到了几人跟前,并没有评价自己昨天的作为。
“石先生。”
石三一愣,这种语气似乎是要做什么似的。
“谢谢,”说罢,秦戈转身去收拾东西了。
石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谢谢这两个字,竟然从秦戈的嘴里说出来了。
“谢他,那我呐?”孟老鬼的舌头昨天咬得过火了,说话还不利索,嘟囔着起哄。
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李村长找了二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这席子村不大,也就二三十户人家,这已经是全村最精壮的劳动力了。
石三几人带好家伙,而秦戈这次尝到了厉害,也把手枪别在了腰里。
“李村长,你知道你孙子是挖了哪家的棺材着上这个道的吗?”
“不知道啊!有一天他去山里挖药材,回来时还好好的,到了当天晚上就这样了”
看来只能顺着血迹先找了,也不知道这血迹能有多远。石三此刻后悔,当初那一刀为什么没再割深一点。
果然,血迹也就延续了有一里左右便消失了。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路,而且山势越发的陡峭,大队人马行进相当的缓慢,这群村民实在是搞不懂,这三个城里人,两老一少,怎么比自己这地地道道的山里人爬石崖子还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