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崔立严摇头,“可以肯定,他们出事的时间应该是夏,身上的衣服很单薄,口袋里没有任何东西,而且附近也没发现任何行李物品,因为死者是外宾,上头挺重视的,所以当时民警也进行过一次比较大规模的走访摸排,发现整个临潭甚至整个甘肃的正规旅馆都没有他们的入住登记,这个案子,我觉得仇杀与谋财害命的可能性都存在。”
“行李!?”虽这对夫妇是否下过“磔池”的事没整明白,但崔立严这几句题外的分析却让石三恍然大悟。
“孙先生,我觉得他们可能进过‘磔池’!而且有本地人作案的可能!”
“这么?”听石三这么一问,孙亭好像也想起了什么。
“他们夫妇俩不可能两个人去‘磔池’,肯定还有其他人。”石三道,“而且,从英国到中国,不可能不带行李。从临潭县城到‘磔池’有一整的路程,所以他们也不可能不住宾馆!凭着廖氏夫妇的经济水平,如果住宾馆的话肯定要住高档宾馆,至少也要住正规宾馆,如果按崔大夫所的,宾馆没有他们的入住记录的话,那么可能性只有一个!他们住在了本地人家里!”
“石先生,你的思维很缜密啊,不去干刑侦很可惜…。”听石三这么一,连崔立严都连连点头,“对了,你们的‘磔池’,是什么东西?”
“再有,既然尸体上的现金和磁卡都在,明凶手谋财的可能性不大,按我的分析,倒有可能是谋物!或者是,灭口!”石三顿了顿,并没有回答崔立严的问题,“不管是谋物还是灭口,都只能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廖氏夫妇下过‘磔池’,而且很可能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事或拿了什么不该他们拿的东西!”
“‘磔池’是一个山谷的名字。”为了避免崔立严生疑,孙亭连忙编谎话。
“我在这长大的,没听过哪个山谷叫这个名字啊。”崔立严还挺爱刨根问底。
“哦,这是他们历史学家的习惯。”石三也开始胡八道,“他们干考古的,总是喜欢给新发现的东西或地方起名字或代号,‘磔池’其实是他们给一个山谷起的代号。”
“哦。”虽外行,但崔立严也知道外国人的这点嗜好,第一个发现新大陆的人有权给新大陆命名,看来石三虽是信口胡扯,但这次瞎猫也算扯上死耗子了。
“石先生,按你所分析的,凶手难道要从本地查起?”回招待所的路上,孙亭的头也大了,自己是干考古的,学的是美国法律,现在却干起名副其实的私人侦探来了。
“这个,等会去和大伙商量一下,我觉得,咱们的工作,只是证明凶手是或不是戴金双,如果咱们能证明凶手是本地人而不是戴金双,我觉得就没有查下去的必要了,那是公安局的事,咱们没权利管。”实话,石三也是头大,若放在国外,私人侦探都是有枪的,但在国内,拿把刀都违法,万一真的找到了犯人,是抓还是不抓?
万一发生冲突,不管哪方受伤,犯法的可都是自己啊!如果报警的话,警察会不会相信自己所的话?
“磔池”的事又该怎么解释?倘若政府真的派出考古队去发掘,岂不是会酿成惨案?
“里面那个**身子的人是谁?”此时孙亭也有点糊涂了,按石三的分析,倘若廖氏夫妇的探险队还有其他队友的话,便很可能是“磔池”里的那个“裸尸”,但为什么那个人死在了“磔池”里,而廖氏夫妇却死在了“磔池”之外呢?
莫非他们抛弃队友?还是那位“裸兄”干脆和廖氏夫妇的探险队没关系,是其他时间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