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郭明忠的病,与骚扰我的那东西有关?”陈征一愣。
“不,我只是在解释怨气。”石枫一笑,“怨气有很多种,虽体现在人身上,症状都一样,就像郭明忠那样,但是解决方法却各有不同。”罢,石枫又把《三清方》中郑碧隐用“檐下土”给老百姓治病的例子了一遍,“解决郭明忠的病,可能并不麻烦,关键是确定他身上的怨气从何而来、因何而起,就能制订解决方案了。”
“那你所的,古代书上没解释清楚的地方是什么?”陈征一皱眉。
“是这样的,”石枫深吸了口气,“古代那些医书上这种东西是怨气侵体,但所有的病例都只是个案,比如第一个太监病例,皇宫那么多人,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染病?还有那个活埋起义军的万人坑,为什么周围的老百姓也是有的有病有的没病?同样道理,郭明忠的病好像也只有他一个人在行,我在怀疑,是不是古代人弄错了,万煞劫的病因跟怨气大没关系,而跟得病的人有关。”
“嗯,我觉得有道理。”陈征一抿嘴,“中医我不大精通,但西医我在行,你的这种情况,我认为可以归结为过敏。”
“过敏?”石枫一愣,“过敏,这么厉害?”在石枫印象里,过敏的破坏力和消化不良似乎没什么区别,自己班上的同学也有过敏的,吃点扑尔敏就没事了,几毛钱解决问题。
“过敏可轻可重,”陈征一笑,“轻者打喷嚏起皮疹,重则猝死,前不久我们医院就有一个因为青霉素过敏猝死的,才二十多岁,当时能用的药都用了,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还是没抢救过来。”
“你的意思是,”石枫眉头紧皱,“万煞劫的原因,是人对怨气过敏?”
“我可没这么,”陈征一笑,“我只是顺着你的想法做一下假设。”
“陈叔叔,按我刚才对怨气的解释,以你的经验,人对怨气有没有可能过敏?”石枫斜眼看了一眼陈征。
“这,很不好。”陈征道,“世界上过敏源的种类很多啊,现在能够进行病理检测的过敏原大部分都是有形的,比如花粉、螨虫、药品、食品、化学制剂一类的,但是还有很多无形的过敏源没法进行病理检测,比如气味、电磁辐射等。根据最新的研究成果,精神紧张、工作或学习压力也会引组织抗原生变化从而引过敏的反应,国外甚至有对气味过敏而导致死亡的病例。”
“我靠,学习压力竟然能引起过敏?”石枫把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我最近屁股蛋子上怎么总长疖子呢,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疖子和过敏不是一回事,”陈征也笑了,“我以一名大夫的身份向你保证,屁股上长疖子和学习无关。”
又聊了约莫半个钟头,陈征的话题越来越往正统的医学理论上靠,到最后干脆聊起巴普洛夫研究条件反射的话题了,起初石枫还能听进去两句,到最后实在崩溃了,只能装睡,这一装倒真睡着了,迷糊之中,只听一阵敲门声,睁开眼睛现已大亮,看了看表,竟然已经十点多了。
“那个叫叶蔚的,地址已经打听出来了!”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王胖子,原来王胖子一早便给柳东升打了电话,很快便查到了叶蔚的身份证登记住址,“石枫啊,别睡啦,快起来,今必须把事办利索,明你还上课哪!”实在的,王胖子此时仍旧对班主任给石三打电话告状的事有所顾忌。
对叶蔚家的走访还算比较顺利,但结果却大大出乎石枫的预料:先,因为联系不上郭明忠且时间拖得过久,家人已经把叶蔚下葬了;其次,这叶蔚死于先性心脏病,而并非石枫猜想的类似于癌症一类的异常痛苦的疾病,而且叶蔚从病到咽气大概只有三四的时间,其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并不存在任何过度的痛苦。
到此,医生串通郭明忠谋尸害命、家属人为摆弄万煞劫报复的可能性基本上被排除了,因为这叶蔚的爹妈就是普通的生意人,对阴阳五行这些东西一窍不通,连度为何都不知道,就更别提摆弄什么万煞劫了。
最后,几人在叶蔚父亲的带领下来到了叶蔚的墓地,让石枫意想不到的是,在叶蔚的墓前简单摆弄了几下,竟然就把叶蔚的魂魄给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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