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葛格。”葛警官和石三握了握手。
“什,什么?”石三以为自己幻听了,心说对面这位是不是港台连续剧看多了,怎么第一次见面就开这种玩笑?上来就叫哥哥,而且还是鸟味的?
“呵呵,我姓葛,诸葛亮的葛,单字一个格,格言的格。”看来类似的情况这位葛格是司空见惯了,“你是宗教界人士?”
“哦,算是吧!”石三这才明白过来,“别在这儿站着,来进屋。”
经过一番细聊,石三得知,苏钟文与艾尔逊借据上写的那个苏铁力确实是同一个人,苏铁力这个名字并非是李东所猜测的假名,而是其户口本上的名字。登记身份证的时候,因为户口本的手写体“铁力”二字笔迹过于潦草,竟然被派出所的录入员看成了“钟文”,所以身份证便印成了苏钟文(可想而知这字迹得潦草成什么样),所有电子档案也都是按“苏钟文”的名字走的,但认识他的人已经习惯了“苏铁力”这个名字,即使身份证上印的是“苏钟文”,却仍旧以“苏铁力”称呼其人。
此人是思茅人,原本也是个瘾君子,曾经蹲过几个月的戒毒所,放出来之后做过一阵线人,与艾尔逊和葛格都有过接触但后来却莫名其妙地断了和警方的联系,举家搬到了普文,并且干脆放弃了苏铁力这个本名,一心一意地叫起了派出所录入员给他起的新名苏钟文。
前不久,此人外出与人吃饭,半夜回家时被人用自制火枪击中后脑当场死亡,案件通报到思茅方面的时候,葛格也曾亲自到普文了解过案情,也亲眼见到了苏铁力的尸体,也就是说,苏铁力也就是苏钟文,确实是死了。
“根据我的经验,这个案子还是比较简单的。”
葛格道,“苏铁力有吸毒的前科,之所以搬到普文,很可能是旧病复发,且同他的妻子涉毒以贩养吸的可能性比较大,他被人开枪打死,很可能也跟那一箱子毒品有关,只不过他的棺材让他妻子将计就计用做藏毒了。
我觉得,有这么一大箱子毒品藏在这儿,那个女人肯定不会走太远,现在普文那边已经开始追查他妻子的下落了。”
“那苏铁力的尸体在哪儿?”说实在的,破不破案石三并不怎么太关注,眼下真正要命是这个苏铁力的尸首在哪儿,如果按着葛格所说的,苏铁力也就是苏钟文确实已经死了的话,那么当初自己所猜测的最不可能发生的情况,也就是其魂魄被困于某些特殊地理环境或法阵邪局的情况,没准已经成真了。
“找到他妻子,也就找到了他的尸体。”听石三一提尸体的事,葛格龇牙一笑,“你们的来意,这位秦先生已经跟我解释过了,不管是真是假,我会尽我的能力帮你们的。”
“哦,谢谢!”石三点了点头,“那你觉得抓住他妻子得多长时间?”
“这个不好说,”葛格一皱眉,“这要看她什么时候露面,现在普文这边已经安排人在坟地附近二十四小时蹲守了,去她娘家和两个哥哥家布控的人也都出发了,一旦露面就立即实施抓捕,以我的经验,少则一两天,多则一个月,你放心,人肯定跑不了。”
“一个月?”石三一皱眉,斜眼看了看孟老鬼,“葛警官,你能不能帮忙查查,附近有没有发现无名尸一类的案件?”
“我会去问,但不要抱太大希望。”葛格摇了摇头,“他们扔尸体肯定不会扔在大街上,很可能是人烟稀少的地方,如果再加以掩埋覆盖的话,不刻意找是很难被人发现的。”
“三儿,古人云‘既来之,则安之’,”葛格走后,秦戈和李东也回了屋,唯独石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嘴上的烟也是一根接一根,这一连串的举动自然逃不过孟老鬼的眼,“我看这思茅风景也是不错,咱师徒俩出来也难得有点闲工夫,既然那个姓葛的说最多一个月,咱们就等他一个月,权当是旅游不就结了!”、
“话是这么说啊,等他们抓住那个女的,枫儿也考完试了。”石三长叹一口气。说实话,此次来云南,石三确实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不为别的,儿子再过不到一个月就高考了,眼下正是考前冲刺的时候,自己却又偏赶着这个时候出门,以石枫的一贯作风,只要自己不在家,那肯定是闹翻天,这一个月之中能温一个小时的功课那才叫怪。
“哎,三儿,你当现在那个考试还跟过去似的?”孟老鬼呵呵一笑,“现在人家讲究素质教育,听见没,素质!有素质就能上大学,就凭咱枫儿的素质,不用考试那大学也得抢啊,你就甭在这儿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