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在高空中散发着晃眼的光芒，照得南贺川的水甚至更加耀眼，偶尔吹过的一阵风掀起水上的波纹，波纹反射出的光亮刺得人眼球生疼，却不惹人讨厌。

“啪嗒啪嗒”，一块扁平的石子擦着水面，蹦跳到对面的岸上，还没落地，另一块石子也同样地跳过河面，心有灵犀似的落在那块石头的旁边。

“哈哈，不错嘛斑，有进步！”河边的一个短发男孩展开一张灿烂到傻气的笑容，面对另一个黑长炸少年。

少年皱皱眉，不过也露出一个微笑，并不像短发男孩那样朝气蓬勃，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笑，不包含任何杂质，他双手抱臂，对短发男孩面露嫌弃：“什么叫有进步，你肯定是嫉妒我学的这么快吧，哪像你啊，柱间。”

短发男孩听了后突然僵住脸上的笑容，然后颓废的抱着膝盖往地上一坐，脸上露出与刚才的形象完全不符的忧郁表情，“对不起……我不知道斑是这么看待我的……原来斑这么嫌弃我……对不起……”

黑长炸少年仿佛习惯了一样，右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居高临下地瞥瞥他，无奈的：“我你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习惯很讨人厌？”

“对不起……”短发少年的头又往下低镣，不过他突然笑了起来，有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不过斑，如果我不教你打水漂，不定你现在都丢不到对岸呢。”

黑长炸的脸黑了，头发更加地无视地心引力，几乎全部随着主饶怒气竖起来了，“喂！你要是再这样我打你啊！”

于是短发男孩又一次低下头……

在两个少年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一位比他们大一些的银发女孩，她在他们吵闹时很安静，静静地看着河水流淌，或许是河水反射的太阳光太过刺眼，女孩微微眯起眼睛，不过还是静静地看着河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过了许久，待到两个少年不再打闹，他们不去打扰女孩的思绪，安安静静地坐在她的旁边，陪她一起看水。

“你们有兄弟吗？”女孩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轻轻问了句，不过眼睛还停留在河水上。

“兄弟……曾经有很多的……”黑发少年——斑用一只手撑着脑袋，浅浅回答，河水里倒映出他略带忧赡眼睛。

“我和斑……都各剩下一个弟弟。”短发男孩——柱间也变了个眼神，失去了方才的活泼。

“是吗，抱歉，好像提起了你们的伤心事。”

“没关系的，一乐姐姐有兄弟姐妹吗？”柱间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在意。

“我了，叫我空冥就好。”空冥转过头对着柱间笑笑，随后又把视线放回水面上，“我有一个哥哥……”一个不是亲哥哥，关系却和亲哥哥一样亲的哥哥……

“那他是什么样子的？和空冥关系好吗？”斑转头问道。

空冥闭上眼睛，一会儿后又睁开：“他呀，是个温柔的人，但却刀子嘴豆腐心，很强，很高大。但是……”空冥的眼睛垂下，“他却喜欢用面具遮掩自己，遮掩他的过去，我看着也心疼……什么时候他才能逃出过去呢？”

空冥又突然笑起来：“真是个混蛋，捧着黄书发出猥琐的笑声，一迟到就是一上午，还总是和奇奇怪怪的人混在一起，有这种哥哥，我也很辛苦啊。哈哈……”

斑听着空冥干涩苦晦的笑声，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