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它面积大,实际放在另个时空,只勉强算是小型水库。大一型库容乃是10亿立米以上,大二型乃是1-10亿立米库容,中型乃是01-1亿立米,小一型是100-1000万立米,小二型是10-100万立米。孙岭村这个山塘才勉强进行小二型水库行列,至于刘昌郝家的山塘,都没有入等的资格。
一是面积不太大,二是深度严重不足,且看另个时空刘昌郝老家山区那边的水库,皆是中型或小一型水库,又灌溉了多少耕地,原因简单,多种的是水稻,有的还负担着城镇的用水。
“这个知道,故我们村欲广植桑。”
“无桑,有此山塘,汝村亦得利也。”
刘昌郝回去,请女工做鞭炮,今年没有新诗词,然而开始吸引了一些外地客商,契单仍达到了三千多贯。不过刘昌郝去了朱庄那边几个村子请了一些女子过来做工,为年底鞭炮做准备的。
暂时的与去年相比,变化不大,虽忙碌,家里人多,又请了不少人,还算是顺利,至少没有去年那样狼狈。本是农闲的时候,两个村子偏偏忙得不可开交,以至谢四娘回来时,刘梁村灌溉渠已经建设得差不多,且各家厕所与牲畜棚子也一起改造了。
谢四娘开始未注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临进村口,才说:“咦,为何村子一起修茅厕?”
刘昌郝解释一番。
其实这个改造,刘昌郝补贴的钱不多,还有工料钱呢,能余下多少。关键后面还有砖瓦房,明年还有什么几十贯收入的作物,连刘昌郝大伯父家也老实地闭上嘴巴,将茅厕与猪圈等一起翻修。
“也好,”谢四娘说,以前不但脏,也不雅。许多『妇』女上厕所,屁股几乎全『露』了出来。但许多农村皆是这样,能奈何?
“阿娘,马大夫如何说?”
“说我明年还要看。”
“不是明年要看,秋天也要去。”
对这个刘昌郝真不懂,反正谢四娘秋后便开始犯病,去年看了看,去年秋后要好得多,仍然在犯病。虽然谢四娘外柔内刚,什么也不说,刘昌郝能看到。
“秋天就秋天,”谢四娘说,应当相信大夫的话,然而一词压相国寺后,谢四娘信那个人的话?不过临走时,刘昌郝再三嘱咐,若有人来问,便说自己走了,也不要说自己娘娘在看病,因为谢四娘这个病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小叔父仍没有消息?”谢四娘问,她心中,以为儿子有本事,乃是小叔子让他们母子去县城读书,所学来的学问,于是不恨了,不恨便会关心。
刘昌郝摇摇头。他心里在想,看来这个小叔父不大靠谱啊,即便惭愧,在外面安顿下来后,也能偷偷来村子问一声吧。
他将谢四娘迎回家,又去找韩大虎与牛进宝,牛进宝是牛岭寨的人,其相当于韩大虎在棘岭寨的地位,说:“韩叔父,牛叔父,你们两村今年须少种作物,我会请许多女工,且时间长,若是包括鞭炮在内,可能会达到两百余天。”
“两百余天,以后吾村还有男人说话的余地?”牛进宝说。
韩大虎哈哈大笑起来。
两百余天,仅是工钱便达到二十余贯了,况且刘昌郝还会发放一些奖励。有了这收入,加上两村贫瘠的耕地,可怜的收成,还种『毛』的作物。不种,也足够了。然而那样,男人确实在家里没有话语权。
“牛叔父,你不乐意乎?”
傻子才不乐意呢。但也是刘昌郝有意而为之,从现在截,便是从现在培养熟手。
回到家看书。
忽然苗苗在外面叫道:“小燕子回来了,白头,白头。”
刘昌郝走了出来,一大群燕子正在低空盘旋,有几只向刘昌郝冲来。
“哥哥,不对,是十四只燕子。”苗苗数后说道。
刘昌郝也数了数,是多了五只燕子,但不是多了五只燕子,空中还有六只燕子未飞下来,应当是去年六只小燕子带来的伴侣,说明还有两只小燕子死于迁徙旅程中。
这个成活率已经算是很高了,苗苗不懂的,冲出去叫各家的小孩子捉虫子。谢四娘也欣慰地说:“它们真通灵了。”
真有点不大好说。
一会儿,一大群孩子带着虫子过来,刘昌郝喂燕子,几只新燕子开始还有些害怕,但可能嗅到刘昌郝身上某种气味,居然也落在刘昌郝手掌心,吃着虫子。
吃完了,各自飞走,开始筑巢,有的在秦瓦匠家屋檐下筑巢,有的在张德奎与盖氏家筑巢,谢四娘看了看:“还有三对小燕子呢?”
苗苗也在找,结果刘昌郝去了山滩才知道,三对燕子居然跑到山滩韦家、庄家、褚家屋檐下在筑巢,看到刘昌郝过来,也飞了下来,叫了几声,算是打招呼。这是“通灵”的燕子,将韦父、庄父与褚父乐得不行。
小燕子回来,算是一个小小的惊喜。
鞭炮送走了,截下了八十一名『妇』女。活越来越多,不过人更多,比去年要好得多。朱三几个人又来了,今年四人是彻底死了心,于是专门盯着刘家服务。
朱三说:“刘有宁,你猜今年殿试出了什么试题?”
刘昌郝摇摇头。
“四道题,节气、悯农、稼穑、商女。”
不是殿试,整成了考农学,许多新贡士看着试卷,都差点看哭了,俺想回家问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