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换成棉被,被罩若只是简单的麻布,一床大被子只需一贯钱,对比一下毡毯的价格,多数人家皆能用得起。但现在只是估计,还要看真正的产量如何。如果像另个时空他家的棉花,每亩产量达到了近六百斤,几乎能得两百余斤皮棉,或者折成宋亩几达两千五百两,整个市场供大于求,十几年后可能会跌到三四文钱一宋斤!
这样算,未必需要细绒棉。刘昌郝想细绒棉,实际细绒棉虽产量更高,出皮棉率也高,绵纤维更好,然细绒棉更娇贵,在宋朝便种植之,种植时会发生很多的问题。
那个在墨西哥高原上,暂时的,刘昌郝也未想得到。
不是阴谋诡计,为什么不买,天授不取,反受其咎!但也不是随便买的,他将梁老实的儿子梁得平,以及刘昌隆父亲刘明移叫来。两人来到房间,卟通跪下。
“得平,明移,你们莫跪,”谢四娘说。
“起来吧,然你们终须谢我的,”刘昌郝指了指屁股说,离好,还早着呢,并且有的地方开始发炎长脓,天又热,糟不糟心?
两人千恩万谢。
“你们打算以后怎么办?”
眼下,两家子皆从京城找了回来,县里也需要他们的口供。梁得平还好一点,有房子在,刘明移带着孙子只好住在他一个堂兄家。梁得平小心地说:“昌郝,正想问你,能不能要回我家的地?”
“我到有一个想法,你们不如来我家,做我家的客户。”
“客户?”
“做我家的客户收入也不低,”刘昌郝说了基本的钱粮,又说:“还会替你们盖房子,以及若干奖励,如去年年底鞭炮结束,每户发了十贯钱,两匹彩绢,二十四个有功的人,分别发了三到五贯钱。甜瓜结束后,每户发了两十贯钱,两匹彩绢,二十几个表现好的又分别发了六到十贯钱。刘叔父情况是例外,亦能获得一半奖励。”
论收入,肯定做刘家的客户更多。
不过有的人或者以为做客户不自由,那也不好强劝。
“会有这么多?”
不是多,是必须有这么多,不然有的客户心里还会有些不平,主要甜瓜太暴利了。实际两家子回来两眼茫然,还担心刘四根以后会报复,就是开封府出面,能不能将父子五个全部处死。
还有呢,刘四根孙辈也冒出来了,除了大娃外,还有四个孙子,三个孙女。故两家的想法,准备将地要回来,再租出去,还是回京城,不过京城也不是好混的,特别他们见识少,这几年过的很艰难,但地要回来了,能可进可退。
梁得平说:“昌郝,你家不少人了。”
“未来需要的人更多。”刘昌郝说,一旦万亩吃了下来,棘岭寨与牛岭寨两个村子的人都不够,仍要请许多人:“你们也不要担心未来,花圃里的花苗皆是牡丹花,仅此,未来便能将你们所有人养活起来。”
“那我们的地……”
“我买下来,半水田每亩五贯,甲等地四贯,余下是三贯两贯一贯。”
刘明移今年也不过四十几岁,出事时他才四十出头,不然刘四根婆娘也不会诬告他与儿媳妇有一腿,他不是嫌价低,更不能与刘昌郝以前买地相比,实际与外面地价相比,已经很高了,他说:“然地还在刘四根家手里。”
“那与你们无关。”
两人立即同意,刘昌郝立即将刘昌来叫来做保人,即签契约,也立即付地钱,然后让他们上山滩库房里住,并且立即给他们盖房子。刘昌郝又将刘仲臣婆娘叫来,问:“你欲卖地,卖多少,价几何?”
“你说几何?”
外面是什么价,刘昌郝是什么价,刘仲臣婆娘不乐意,不乐意就算了,但得将梁老实与刘昌隆家的地交出来。刘仲臣婆娘只好去县城,刘四根在牢房里被花家的人打惨了,说立即卖,刘仲臣婆娘这才卖地。但她还将桑园子与近五十亩半水田留了下来,几乎是刘四根家耕地的精华所在。刘昌郝也不管,据孔押司的说法,刘仲高与刘仲平必死无疑。
刘四根夫妇虽不判死刑,亦会刺配沙门岛或通州岛,多半能活着进去,抬着出来。顶多刘仲臣、刘仲良能保住一条性命,刘家肯定是完了。这还要看决利早与晚,若判得晚,未等刘四根他们刺配,刘家也会被曹家将地皮都给搜刮走。
两家玩的是凶虎吃恶狼的游戏,不值得同情,真正惨掉的可能是刘四根嫁给曹家的那个女儿。但也不值得同情,这个小妇人同样是一个狠辣的角色。
拿到白契后,刘昌郝未换朱契,而是持着白契开始换田。一亩半水田换四亩丁等地,三亩丙等地,甲等地换两亩丁等地,一亩半丙等地,乙等地换一亩丁等地,七分丙等地,丙等地对换半亩丁等地。
亏了很多,然为了将坡地边所有丁等地与少量丙等地拿下来,只好付出一些牺牲。而且以地换地,也比强行买会更容易。
有不少人家换了,但有一些人家犹豫不决,且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你家将河西所有坡地下面的丁等地换走,会不会将大棘溪与野狐溪一起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