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尘被拍剑声惊得回过神。
“不劳你费心!我度量还没那般小,于一醉酒之人计较。”嘴上如是说,但依旧被虞洛兮的轻薄言语气的眼睛微红。
方才拿容貌开玩笑已是不悦,此刻更是变本加厉拿这些登不得台面的污秽之事作乐,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若是杀了,那可就太便宜她了。
“怎的这般看我,调侃下陌兄这般美貌有何羞恼,本就,本就生的好看还不许别人臆想一二?哈哈哈哈哈,莫不是被我点中心思陌兄喜好果真是男儿?那,那若,若真是如此,我看瞧这青枫兄定是你良配之人呢!哈哈哈哈哈......”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终是惹怒了两人。
祸从口出当真是最好的解释了。
青枫一个手刀砍在虞洛兮后颈,随后便是重重的脑袋砸在桌子上的声音。万物归于平静,只听得均匀的呼吸声。
尚未从刚才的言语之中回神,砰的一声巨响,门便来回晃动。
青枫飞快地抓起佩剑,尚未出鞘,便被来人用剑直指在咽喉:“别动!”虞泊涯狠狠的发声。
他分身乏术,只能用目光巡视虞洛兮,不知她为何浮在桌子上,也不知是否受伤?
陌尘倒稳坐如山毫不紧张,在虞泊涯关切望向方才满口污秽的人时,他便心下了然。若是真想要他们性命,此时的青枫怕已然是一具尸体了,何必这般多此一举:“她无碍,只是醉了!”
虞泊涯重复着“无碍?醉了?”他打量着虞洛兮,见她白衣依旧,空气中满是凌冽得酒香却并无血腥味,也松了一口气!
他利落收剑,入鞘!一把抱起虞洛兮。“多有得罪!”微微颔首便自行离开!
阳光自窗口宣洒而下,温柔的落在软塌上,床上睡着的人身上便铺上了一层暖金,忽而她抖动了下睫毛悠悠转醒,但似乎是被阳光晃了眼,举起手想要遮挡,奈何使劲也没有抬起,便侧过身眯起双眼一探究竟。
虞泊涯趴在塌边睡的正酣,脑袋下压着的,正是虞洛兮的手掌,可能是她抽手的动作扰乱了他的美梦,眉心不禁皱起。
虞洛兮胳膊有点麻,使不上力气抽出手。
她看着酣睡的他,不由得感慨,那个时常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男孩长大了,五官也褪去了圆润的肉感立体起来,比起那个曾经不苟言笑的小大人,现在的他阳光了许多,虽然嘴巴坏坏的,但他脸上总带着和煦温暖的笑容,一眼望去就沁人心脾。
想起他的笑容,洛兮也不禁的弯起了唇角,另一只手轻抚他皱起的眉心。
熟睡的人觉得眉心搔痒难忍,他抬起头缓缓的睁开了双眼,那双眼里似乎带着星辰,亮晶晶的晃人心神,望着睡塌上已然转醒的人心下重担顷刻间卸下。想到昨日得情景,眼神又变得凌冽起来。
悄悄的将手掌握了又松,“你怎这般看我,还不扶我起来!”她望着虞泊涯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不由得好笑。
见得她此刻笑得无所谓,不由得怒气横生唰的站起身来,衣摆似乎也受主人怒火影响不悦的甩在了她的脸上。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虞洛兮:“你且睡着便好,起来做甚?要继续惹事让我挨个敲门寻你不成?这我是寻着了你,若我寻不着呢?若碰上的是歹毒之人呢?你倒是吃了熊心豹胆什么人都不怕,仅一面之缘你都敢喝的昼夜不分人畜不辨?当真是让人佩服!”
若是觅她不得,若是碰上的是宵小之徒,这世上何处再寻一个她。
听着他如训斥小孩子般的口气,虞洛兮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弯弯的眼睛,明晃晃的笑容荡漾在虞泊涯心头,却化作了更深的恼怒和气愤。
“泊涯啊,疼!”嘴上如是喊着,可嘴角在笑,眼睛在笑,连那眉梢都都笑得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