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第三次......顾盛越来越难以控制的靠近李佳，他为这样的背叛上瘾。这种感觉就像是跳跳糖的味道，明明它本身是刺痛的，但是你还是会把它不住的放进嘴里，享受它带给你的短暂刺激。

九月的三青城许是靠海的缘故，依然热的人喘不过来气。顾盛看着一如往常的林悦出了门，内心说不出的躁动。

等到他们三个人站在同一间房子里的时候，顾盛这么久，才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慌。

林悦没有哭闹，也没有再对他笑。只是当晚平静的写好了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任凭他怎么祈求，她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小悦，我错了，再给我一个机会吧，原谅我。”

林悦无动于衷。

“小悦，我保证只有这一次，求你别离开我好吗？”

林悦依然面无表情的收拾东西。

“小悦，别这样对我。”

顾盛跪在地上抱住了林悦的腿，可是除了儿子不断维护着林悦打他，就只剩林悦一脚踢开了他。

那一晚，林悦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现在的你只让我感到恶心。”

儿子一句句难听的话不断涌入他的耳朵，林悦的态度也让他难堪。那些他低三下四求来的只有更加丧失尊严，让顾盛失去了理智。

在林悦出门的那个瞬间，他站起来，拎着花瓶，一下砸在了林悦的头上。小小的儿子紧紧的护住妈妈，被连同林悦，一起打着。

浑身是血的顾盛不知道自己打了林悦和儿子多久，只知道自己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躺着的是被他亲手杀死的儿子和妻子。

古曼沙漠里，坐在篝火前的顾盛抱着头，不断的哽咽着说起当时的场景。落落平静的望着面前有点神志不清的顾盛，没有说什么。

“我知道我十恶不赦，这样的事情，无论换成谁，都该去死。可是我没有死掉。我还记得那一晚我抬着林悦的尸体来这片沙漠想要偷偷埋掉的时候，黑暗中我摸到了她的脸庞，滑落了一滴液体，不知道是血还是泪。”

“无论是血也好，泪也罢，既然你做了这样的事情，你就该知道，那滴血泪，就是你未来的惩罚。”沧月冷着脸对他说。

“我知道，这些年我每日每夜都遭受着她死去的折磨，那一晚的画面不断在我脑海里循环播放着。我真的受够了，可是当精灵降落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就知道，倘若我还不清剩下的罪孽，那么我的余生，生不如死。”

“看来你还没有死掉，是因为你还没有还清你欠下的罪孽。”

“是啊，这些年无论我如何求死，无论我怎样忏悔祈求神的怜悯。审判印记就像是烙铁烫在我心上的疤，让我日复一日的受尽心理折磨，却依旧清醒的活着。”

顾盛说着哭出了声。在这空旷的沙漠里，他的哭声和那哀嚎的风声融在了一起，似是诉说悲惨与不幸。

待到沧月等人沉沉睡去的时候，落落独自走出帐篷，坐在不远处的大石头上，一言不发的看星星。

也许是今晚的睡前故事让她太过唏嘘，才会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索性出来看看夜空，心里会好受一点。

落落这些年开铺子收集信物，少有这样让她失眠的故事。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让她始终坚信着爱不会变质的道理。可是现在，她开始不那么确定了。

“我差点忘了，以前来格子铺的客人，都是因为失去，才会来出售信物啊......”

落落叹息着，一双温暖的大手从身后覆在了她的眼睛上。

“小白，别闹了。”

落落取下沧月的手，看着身后的沧月走过来，和她并排坐在一起。

“怎么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