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冷曦正沉着张脸怒视着她,眼里怒火明显。
隐约中,夏歆童猜到了什么。
很快,他来到了她跟前,目光咄咄逼人的看着她,质问,“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就因为我要你接受我的赔偿吗?所以你就要把我从这个系赶走?”
夏歆童:“……”
怔怔的看着对方,一时间,她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是,她承认禹希昨天确实到校长大大那里告了状,还发声要校长大大调走夜冷曦。
可这一切都是禹希的意思,她真的什么都没做。
杵在原地,夏歆童张了张口想做出解释,可夜冷曦并不给她这个机会。
愤怒的看着她,他说:“夏歆童,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哼!你放心好了,我是不可能离开这个系的,即便是校长大大亲口发话,也没这个格。”
将话丢下,夜冷曦径直离开。
直到对方的身影进了教室,夏歆童才怔的回过神。
眼看着上课铃声即将响起,她却有种寸步难行的错愕感。
如她所料,上课铃声很快传来,踩着沉重的步伐,她进了教室。
位置还是原来的位置,只是,跟以往不一样的是,眼下,莫名的叫她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夜冷曦的愤怒目光再加上刘亚莉一行人充满嫉妒恨的眼神,瞬间叫她郁闷得不要不要的。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下课,从座位上起身,拿起书本,她只想尽快离开。
庆幸的是,上午只有一节课,所以,她无需再继续面对眼下压抑的场面。
见她这就要走,夜冷曦并不放过她。
长腿迈开,他大步来到她跟前,挡在她面前,阴鸷的眼眸划过一道阴深,他告诉她说:“夏歆童,别白费心机了,这些赔偿我肯定是要给你的,而这个系既然是我选择的,我就会留下来,所以,你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语毕,夜冷曦直接将攥在手里的银行卡塞进了她手心。
愣愣的杵在原地,夏歆童显然被突如其来的情景怔到了。
此刻,夜冷曦已兀自离开。
就在夜冷曦前脚刚走,后脚,议论声就铺天盖地朝夏歆童纷拥而来。
“啧啧啧……夏歆童你也真是有本事,竟然把我们班新来的转学生给气成这样,哎哎哎,我也是醉了。”
“就是就是,夏歆童你怎忍心?”
……
面对对方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夏歆童并不想去理会。
再者,她们对于她来说,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人,她自然没必要去生气。
更无需去计较什么。
举步,夏歆童欲追上前去,然而,待她追出教室门口时,夜冷曦早已不见踪影。
攥着手中的卡,夏歆童心情郁闷极了。
黯然神伤中,她垂下了眼帘。
因为下午还有课,她便选择待在宿舍里。
宿舍是公寓楼
而夏歆童所入住的是豪华型的。
宿舍里,苏画正在睡觉。
可能是因为开门声动静太大,不小心将她吵醒了。
睁开有些睡眼朦胧的双眼,苏画轻声的跟她打了声招呼,“嗯?你来啦?”
点头,夏歆童只是随口应了句,“嗯。”
因为见她躺在床=上,所以,夏歆童也就没多想。
抬脚,她直接去了洗手间。
下一秒,惊叫声传来,“啊……血……”
被她这么一叫,苏画恍惚中记起了什么。
脸色煞变,她心慌的从床上坐起。
就在她挣扎着要下床时,夏歆童已在这时从洗手间里跑了出来。
脸色煞变,惊慌道:“洗手间里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那么多血?”
那些血,真的好刺眼,这辈子,她也没见过那么多血。
伴着血腥的味道,让她有种要作呕的感觉。
眼下,她只想苏画告诉她答案。
着急的看着苏画,她等着她回答。
面对询问,苏画脸色苍白道:“孩子没了。”声音很低,低得几乎听不见。
然而,词语太敏感,即便离得远,夏歆童还是听见了。
摇了摇头,她不敢置信道:“怎么会这样?昨天,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而之前,也没听到过苏画她说自己已怀孕一事。
这一刻,夏歆童只觉得好搞笑。
蓦然的,她记起了苏画昨天老是作呕的情景。
当时,她并没多想,可眼下看来,苏画怀孕一事是真的。
此时此刻,她想骂她怎么能够这么糊涂,可看到苏画她苍白的面孔时,夏歆童话到嘴边又不忍心说出口。
嗐~!
暗自轻叹了口气,一时间,夏歆童好无语。
最后,话到嘴边,却全然变了味。
她心痛的问她,“你为什么不爱惜自己,为什么不把自己保护好,流=产很伤身,你不知道吗?还是……你不在乎?”
眼下,她虽然比谁都清楚说再多也不过是多余的,可看到苏画这样,她真的很替她感到难过。
面对责备,苏画只是勉强的牵了牵嘴角,忧伤的应,“有些事,并不是自己想怎样就怎样的,天公总有不作美的时候,如果事事都如人意,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惋惜。”
话语间,她的脸上是无奈的。
虽然,她努力的从脸上挤出一道微笑,但是,一颗心真的好难受。
只是,在夏歆童面前,她一直在隐忍着,一直在强装坚强罢了。
“孩子的父亲是谁?他知道这事吗?”夏歆童问。
苏画牵了牵嘴角,无畏道:“事已至此,他知不知道都已不再重要。”
而她也并没打算告诉对方。
对于她言中之意,就算是傻瓜这会儿也应该听得出。
夏歆童好无语,她心疼的责备她,“画,你怎么能这么傻,是,你是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了,可对方呢?全然并不知情,你当真觉得这样做值得吗?”
“歆童,我说过了,事已至此,这些真的已不再重要了,更没有什么值不值的。”
这条路既然是她选择的,她就会坦然去面对。
想太多,纠结太多,不过是给自己添堵罢了。
摇了摇头,这一刻,夏歆童看向她的眼里即心疼又气愤。
缓缓的转过身子,苏画重新回到了床==上,躺下。
洗手间里,是还没来得及清洗的血迹。
这一刻,夏歆童甚至不敢想象,苏画刚才一个人是怎样经历过来的。
转身,看着侧躺在床上的昔日好友,夏歆童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也是,同样是身为女人,同样是花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