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宁容,曹昂整个人明显换了一副模样,稳重的小脸闪烁智慧的火花,思索着。
“不过,师傅他老人家虽然随性洒脱,不是嗜杀之人,可是,对于那些蠢笨无知而又野心其大的人,向来是没有好感的!”
说着话,曹昂和陆逊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放到了张邈兄弟二人身上。
他们算不算那种人呢?
噗!
摇摇头,两人心有灵犀的扑哧一笑,说了半天,还是没说明白师傅到底会怎么做!
爱怜仁义!
眉头上扬,两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师傅最是仁慈。
法孝直洞若观火,不由撇撇嘴,杀人不眨眼的宁容会是爱怜仁义?
呵!
那这人命也太不值钱了,曾经的事情自己只是道听途说,可是这次,早在数月之前,他可是亲身经历过的,甚至有些坑还是自己挖的呢!
可以说,吕布和陈宫在兖州,豫州布下的巨大渔网,之所以没有打到鱼儿,还把网被宁容割的支离破碎,这都和宁容的算计脱不开。
“师傅心怀天下,正是我辈的楷模,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学到师傅三分的智慧,那这天下……”
“那幼麟之才就变成真正的麒麟之才了!”
曹昂羡慕的接过话说道,最个决胜千里之外的军师,那是何等的潇洒,就是师傅这样。
“师弟你与我不同,师傅曾经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去走!”
陆逊对着眼眸暗淡的曹昂劝慰道,他是曹操儿子,不管将来为王为帝,都不是宁学最合适的继承人。
“师傅啊……”
曹昂暗自念叨着,满眼的濡慕之情,陆逊洋溢着小脸点点头。
……
官道上,数万大军排成长蛇阵,浩浩荡荡的向着东缗前进。
在中间有一辆马车却是格外的显眼,车里面坐着的正是陆逊和曹昂想念的宁容。
这辆马车很是舒服,为了避免坑坑洼洼的道路震动头晕,这辆马下的下面加装了八根强有力的弹簧,说起来这个年代的工匠就是有职业精神,结实耐用获得了宁容的好评。
不但如此,宁容为了在里面坐着舒服,又在马车里面铺了几层厚厚的软软的毛毯,现在偎依在里面又是温暖,又是舒服,宁容不禁思量着,这等到夏天,在放张凉席,那就更美好。
防震马车是宁容当初在许昌中念叨过的,宁家庄子里的工匠们日以继夜的尝试打造,这其中最考验功力的就是弹簧。
要知道这个年代冶铁技术比较落后,冶练出来的钢铁硬度不够,就不能做成减震的弹簧,若不是宁容提供了点前瞻念头,工匠们刻苦钻研,炒钢法大约还要百年后才能出现。
马车不大,里面却能宽阔的放下一张床,不过宁容不喜欢在里面睡觉,就改装了一张榻榻米,揉揉呵欠连天的脸,宁容舒展着双腿,把书卷放到了一边。
“咳咳……”
宁容面露红潮,脸色出现一丝异样的潮红。
宁容病了!
浑身酸软无力,无精打采,咳嗦着喉咙有些微痛,郎中已经为他把过脉了,说是邪气入体,精气不足,身体羸弱,忧思成牢所致。
当然,若是换成宁容的理解,自己这是感冒了!
“唉!这个李儒真是……”
脸上露出一丝自责,一丝感慨,宁容也搞不懂自己是什么心情。马车是李儒命人送来的,当然,名义上自然是宁夫人关爱宁容的身子,特地送来让他在行军打仗过程中可以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