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略略思索,立刻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宁容的诡异莫测他可是切身领教过的,当年兖州战黄巾,他画了一个大饼把冀州装了进去,而后更是借用冀州之威设下陷进全歼黄巾军数十万之众,而
他本人也因此一战成名。
“三公子袁尚纵然有些本领,可又如何是那夏侯渊的对手,至于逢纪与审配……”田丰苦涩的摇摇头,这一刻他倒是希望这两位仁兄英明睿智,可是面对以诡异着称的宁容,他却是看不到任何希望。
“奇兵!只有出其不意,方可有胜算!”
沮授坚定的伸手,目光灼灼的对着田丰说道。
“奇?”
田丰摇摇头,眉头皱成一条线,道:“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你说呢?”
沮授瞅着田丰那喟然长叹的模样,心下却是陡然一愣,他突然明白了,袁尚精明的有些反常了!
“既如此,元皓你为何不劝阻主公,另选他人统兵出征呢?”
沮授下意识的说着,此刻他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妙,虽然他也不知道哪里出现了纰漏,可就是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感到恐惧。
“对啊!主公既然不想放弃这声东击西的大计划,若是换一个人来执行也许真有可能!”
田丰眼中一亮,望着前面的袁绍立刻跑了过去。
“主公……主公……臣有紧急军情要禀……”
田丰气喘吁吁的狂奔不已,看的两旁的众将士目瞪口呆,向来稳重的田大人,竟然不顾礼仪的狂奔?
“主公,还请主公立刻下令追回三公子,三公子身份金贵,关中虎狼之牢,岂能让公子以身犯险,还请主公令则良将!”
端坐在马车上的袁绍正忧心忡忡的担心幼子呢,听到田丰关切的话语,看着他的眼眸也柔和了许多。
袁谭策马跟在袁绍的銮驾旁,心不在焉的催促战马,猛然间被田丰的话给惊醒了,疑惑的瞅着田丰,他却是露出不可思议的模样。
而后,他就看到父王也是面露犹豫,这一刻他突然心喜若狂,难道沮授也意识到嫡庶之争的后果了吗。
是啊!
若是袁尚真的能够得胜而归,那凭借着其功劳定然可以一跃而上,彻底奠定他世子的位置,而到那时自己就必须对其卑躬屈膝,甚至等到有那么一天,他们将会君臣之别。
不!
想到自己跪倒在地,而袁尚身穿龙袍高高在上俯视自己的场景,他就一阵后怕。
“朝令夕改,动摇军心,孤王不为也!”
袁绍咬咬牙道,虽然他也担忧袁尚,可是他身为河北之主,岂能因幼子安危而朝令夕改。
“主公可曾记得去岁黑山之战乎?”
沮授语气一顿,猛然对着袁绍高呼道。
“庶子!”
袁绍闻听此言,勃然大怒,手指并剑咆哮道。
“来人,把此妖言惑众之狂徒给孤王斩了!”
袁绍站在马车上,气的胸膛起伏不定,整张脸变成了酱紫色,双眸露出凛冽的杀意。
“糟糕!”
沮授从后面赶来,听到前面的话他还暗自点头,没想到田丰这铁疙瘩竟然学会委婉劝诫了。
可是……
下一刻,听到田丰的话,沮授吓得差点从战马上掉下来。
“主公恕罪……元皓只是心系主公王图霸业,这才胡言乱语……”
沮授赶紧上前,代替田丰求情。
袁绍冷冷的瞅着田丰,田丰也是昂然的站着与其对视。
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