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宁容望着面前这颗油盐不进的铜豌豆,突然叹息一口气。
“不瞒先生,宁某深夜前来是想告诉先生,这场北国之争已经太久了,两地的百姓深受其害,若是在这样下去,北疆的鲜卑与乌丸之怕会乘势而起!”
宁容忧虑的开口道,这并非是他心血来『潮』忽悠对方,而是他真的担心此事。
君不见曾经历史上,百年的三国杀伐纷争,数百万汉族人口不断凋零,直至司马氏建国以后,国力已然是大不如从前,而到五胡南下中原时,万里江山更是形同虚设,汉人的大军那是一溃千里。
而这一切虽然与司马氏的国策与内『乱』有关系,可是三国争霸的年代里,汉族的整体军事力量下滑是不争的事实。
宁容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被那些野蛮的外族人侵入中原,那群只知道弯弓『射』雕的家伙眼里只有金钱美女,带来的只有杀戮与毁灭。
若是曹『操』继续和袁绍僵持下去,到那时纵然拿下冀州,只怕也是一个残破的城池。
而田丰的话也很有道理,江东孙策和蜀中刘备北伐中原的心思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以你怪才之能?怎么可能如此!”
田丰听完这十多年的事情,眼中充满了怀疑,这十年他与世隔绝,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可是现在……听到袁熙竟然与曹军对峙如此之久,不禁有些咋舌,他对袁军可谓了解最深,袁军的战斗力何时如此了得了?
“嘿!不瞒您说,逢纪、郭图、辛评这些人都已经走了,如今袁熙身边的谋士仅有沮授与许攸,所以……”
宁容的话没有说下去,田丰却是突然明白了,脸上也不由带着跃跃欲试的模样。
沮授与许攸?田丰想到这二人就不禁感慨的摇头,此刻的袁营虽然不如袁绍时期阵容强大,可是没有了那些争论,上下将士却可以同仇敌忾了。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田丰听到自己的好友沮授不但活着,而且还顽强的抵抗着曹军,心中涌出一股激动。
“哼!若非侯爷不能上阵,那什么沮授早就成了侯爷的阶下囚!”
自始而终沉默不语的李宁,有些看不惯田丰的得瑟,不禁『插』嘴反驳道。
嗯?
田丰看着宁容,其实这也正是他的疑『惑』之处,曹军于战争不利,那为何宁容没有前往战场?
“咳……”宁容难得的脸上『露』出一阵尴尬之情,而后这才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什……什么?你也坐了十年牢?”
田丰被宁容话震的跳了起来,怪不得自己十年来被不闻不问,原来正主也被囚禁了起来。
“是啊,所以没能早早的与先生见面是在下的错!”
宁容到也是光棍,很坦然的承认了下来。
“你想让老夫做什么?劝降?”田丰突然对宁容问道,他不会傻到宁容深夜是来和他诉苦的。
“不!”
宁容知道沮授是个比田丰更硬的骨头,自然不会傻到让田丰去劝降对方。
“那你是……”
田丰疑『惑』的对着宁容小声的问道。
“你!主公需要一面镜子,而你就是在下准备送给主公的镜子!”宁容并手为剑,突然向着田丰指去。
“镜子?”不理会田丰诧异的目光,宁容再次开口道,“正所谓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而以人为镜则可以知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