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个人名跳进了他的脑海中。
靖安司分东西两曹,当初西曹主事法正破获九天谍者大案时,那在靖安司也是一时风头无俩,只是这十多年他被司马懿一直压一头,而低调了下来。
锱铢必报乃是法正的『性』格,其人诙谐洒脱,无拘无束,向来以无视纲常礼法而着称,也许自己应该给他点机会。
曹『操』默默的想着,一个锱铢必报的骄傲的人,却被人压了十年之久,想来是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呵呵
曹『操』笑了,身为上位者,权衡利弊最重要,再强大的力量若是不为自己掌控,那留下来终究是个祸害。
司马懿恐怕不会想到,在他眼中只是一封普通的军中密报,却是引起了曹『操』的疑心,与此同时又给自己树了一个强敌。
……
“启禀尊主,事情皆已办妥!”黑夜中一个身影对着青年人恭恭敬敬的说着。
“很好!你立刻返回许都,告诉法正,他的机会来了!”
青年人神情淡然的吩咐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并没有大喜大悲的模样。
“宁军师的计谋果然够毒!”沮授不知何时出现在宁容身边。
宁容回头撇了眼对方,却是不禁摇摇头。
“在下也只是因势利导罢了!”
沮授显然不打算放过宁容,继续说道。
“真是好一个因势利导,只是把两个时间碰撞到一起,就能发出意想不到的结果,怪才军师真是名不虚传!”
听到沮授的话,宁容就知道自己的把戏瞒不过对方,他无非就是让司马懿送信的时间与冯礼投降的时间凑到一起。
“沮公何必顾左右而言他?这转在下注意力的做法,可不像是你的行径!”
宁容突然意味深长的对着沮授笑了。
“……”
沮授愣住了,他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你……你都知道了?”
沮授不确定的问道,语气有些沉重,心中有些惊慌。
“当然,若非如此,在下又怎么可能消除路途上的时间!不过……许攸真是好算计啊!”
寻常人听到宁容这话定然是『摸』不着头脑,可是沮授却是顿时脸『色』聚变一阵发白。
“你……你……”
手指着宁容半天,却是你……你的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沮公放心,在下一诺,驷马难追,说了不去『插』手邺城之战,就自然不会去『插』手,只是……可怜了那三百好男儿啊!”
宁容这些年见惯了生死,对于那句杀一为罪,杀万为雄的话却是理解的越来越透彻了。
“唉……”
沮授仿佛受了沉重的打击,虽然此次交锋袁军取得了胜利,可是曹军并没有收到什么巨大损失,而令他最震慑无力的还是宁容的算计,真是令人胆颤心惊。
……
是夜。
冯礼率领三百精壮之人从地道而入,趁着夜『色』无人,一行人钻水洞,爬地坑,终于就要来到邺城之前时,却听一声巨大的轰隆声响起,冯礼的脸『色』立刻变得雪白。
“哈哈哈……冯礼小儿,某料定你必会引兵从地道而入,其实……自从你出降后,某就已经等候多时了!”许攸爽朗的笑声令冯礼等人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