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急救室。

蒋彬朗在主刀，他看着还在昏迷之中的楚怀，他的一条腿血肉模糊，明明说好是第一次去见家长，哪知道搞成了这样？

手术室门外，郑采薇安静的坐着。

往常，是她会在手术室里。

可是现在，她不敢拿刀。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脚步停在了她面前。

慕问鼎来医院处理右手手臂上的伤，还好没有伤及骨头，做了包扎处理，他准备离开。

他一只手有袖子，另一只手的袖子剪掉，光着一条膀子，衣服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怎么看怎么滑稽，偏偏那骨子里的痞子气，越来越张扬了。

他不知道看了多久，郑采薇才抬起头来。

她见他手臂也受伤，开了几次口，又哽咽了：“对不起……”

“警察抓人，天经地义，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慕问鼎倒是笑了。

郑采薇含泪看他：“如果我没有和楚怀谈恋爱，可能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别说傻话了，杨舒会整死马婆婆，和你没半毛钱的关系，今天的枪战，也是杨舒对付我的，跟你没半分钱的关系。”慕问鼎开导着她，“反之，你还是个受害者。”

郑采薇哽着点了点头：“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有问题快问，我想抽烟。”慕问鼎已经掏出了烟盒。

郑采薇直视着他：“警察那么危险的职业，你为什么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