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是最后一场考的，嘉树原本认真的埋头做题，打算快点做完，蹭着考试剩余时间补眠。

他们所在的考场可以看到学校对面的老式房屋。

房屋上悬挂着男女老少的衣服，狂风吹着，就是不掉，斜着在阳台飘逸。

外面吵吵嚷嚷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嘉树隐约听到了有人在叫：“树哥，树哥，快下来，树哥，树哥，你不要我，我就死定呢，快救救我啊。”

路过的三轮车很捧场的呵道：“老鼠药，蟑螂药，白蚁药......”

喇叭声在耳边经久不散。

树哥是嘉树的外号，嘉树听到这喊叫声

嘉树想听若未闻的继续做题，但从对面六楼打来的红点却在也不给他假装没听到的机会。

嘉树写完语文前面的内容，站起身，交卷，一边交卷一边道：“老师，我去上个厕所。”

结果一去便在也没回来呢。

学期末，讲试卷，嘉树不出他自己所料的给语文老师嘘寒问暖加警告威胁的拷问了一翻为什么不写作文。

嘉树不说话，嘴抿成一条线，密不透风。

门口，泽希懒懒的声音传来，“老师，不写作文而已，你没必要这样训我哥吧。”

“怎么没必要，你们兄妹两来一班，就是为了气我的，嘉树，我说你，你妹妹好的不学，这坏的，你都学了去，在给我不写作文，我没你这学生，直接给你一个零分，把你踢出一班。”语文老师恶狠狠的道。

在一旁偷听的二班语文老师听了后，很不给面子的打脸道：“是是是，谁不知道一班老师心软。”

“零分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嘉树啊，你要是不想在一班呆了，可以故意考低点，二班永远欢迎你。”二班班主任也跟着打趣道。

没等语文老师回过神来，泽希就把杵在原地的嘉树拉出了办公室。

“哥，别放在心上，语文老师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你不问我，那天下午，我去做什么呢？”嘉树垂着头，手紧紧握着，好像鼓起了聚到的勇气，才把问题问出来。

“我知道你去做什么呢，见嫂子嘛，理解，考试没什么大不了的，除了高考。”泽希不以为意的道。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别叫我哥哥，刺耳！”

嘉树喊道，泽希这才忽的愣住，嘉树的眼睛一片湿润，熬夜的血红布满了白净的双目，里面满是疲惫和痛楚。

“哥”

“别叫我哥，我不想当你哥哥。”嘉树深吸一口气，哑声道。

泽希脸上仰着的笑缓缓褪去，“那，我该叫你什么？嘉树？！树哥，还是......预备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