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出来的?”
“当然是看他的腰啊。”太监说到这,手还比划了一下裴洋的腰有多细。
“像柳树枝一样,一推就倒。”
被人明面上开玩笑的裴洋握着捆书的绳,青筋暴起,他忍了再忍。
直到捆着书的绳子应声而断,书本散落。
裴洋全身的血性在也压抑不住,迅速来到了那个一直嘲笑自己的太监面前,拦住此人的去路。
一字一句道:“跟我道歉。”
裴洋不是上手就打,而是讨要道歉,这已经用了他所有的自控力。
太监被裴洋身上的威压吓住了,但看了眼比自己挨上三十厘米的裴洋,又有了底气,指着裴洋冷笑道:“你看,这小柳枝还想我给他道歉,呸,谁给你这个胆子说这种话,你知道我的主子是谁吗?”
没等这不要命的太监说下去,裴洋就捏住了太监指着自己的手指,一扭,“我不需要知道你主子是谁,今天我折断你一截手指,要是你在敢多嘴,你的其他手指可能就要不保了。”
裴洋拉住太监的衣领,每说一句话都靠近太监一寸,脸上带着邪气的笑。
裴洋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以前都是他欺负别人,审讯别人,何时这么狼狈窝囊过。
这几天他受尽的屈辱比他前半辈子还多,他是组织里站在前列的强大杀手,基本上就没什么杀人任务是他完成不了的,而且他还够心狠,在肮脏不堪的事他都敢做,这其中风险不言而喻,闯皇宫,杀一个没出生几天的皇子都是其中算风险最小,最轻松的事。
“你,你给我等着。”那个太监捏着断裂的手指,恶狠狠的喊道。
裴洋冷笑了一下,那奇异漂亮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下,竟然意外的立体和深刻,太监哆嗦了一下,在不敢多话,逃之夭夭。
裴洋站了一会,收了收身上的阴戾,才去捡散落的书。
他没注意到的是,泽希在屋顶正静静的观察着他。
泽希已经可以确认那个她刚来到这里时,给自己接生的汉子就是裴洋,自己要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从什么东西里生出来的,这个人是最好的突破口,自己收他为书童,似乎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这个书童还能兼用来当保镖。
“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一个低哑声音从泽希的背后突然传来。
泽希恻然,回头,这个人是怎么来到自己身后的,她竟然没有察觉,泽希仔细打量身后喊自己的男人。
男人胡子拉碴,头发黝黑卷曲,全身被几块布裹着,看起来穿得单薄又怪异。
“你是谁?”
“我嘛?不重要,”男人揉揉鼻子,对自己的问题一笔带过,但反倒好奇起了泽希的身份,他道:“小朋友,看你这穿着,你是哪个皇子的书童吗?”
泽希:......
她也回以了男人三个字:“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