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大皇子掷出的箭离弦般弯曲，然后不知道飞到哪个不知名的地方。

大皇子看到这，惊的目瞪口呆，但见白泽还在原地，他不信邪的又拉弓，射了几次，接下来的几次，弓箭都像是在空中被什么外力，弯曲了。

“我就不信了。”大皇子拿出三把箭，对准白泽，虽然猎物已经发现他了，而且他的手在发抖，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在来几箭了，但他还是用尽全力射了出去。

就在这时，在半空拦截他弓箭的身影也慢慢出了来。

那是一个身穿玄衣，背负一把古朴长剑的青年，面如冠玉，两点沉潭寒心般的眸子，正漫不经心的移了过来。

只这一眼，大皇子的脸色就是一片惨白，元婴修士居高临下的气势让他一时喘不过气来。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程余问道。

“我，我在捕猎一只麋鹿，普通麋鹿。”大皇子咬牙道。

“那是长白山山神，你知道。”程余淡淡的继续说，直接猜穿了大皇子拙劣的谎言。

没等程余还要在说什么，一个声音悠悠从远处传来。

梦魇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嘴角还卷着一丝懒洋洋，若有若无的微笑，道：“你知道扼杀一个天地选择的山神等待你的是什么吗？”

没等大皇子继续狡辩什么，梦魇就施法让大皇子昏迷入睡了，梦里，大皇子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鹿。

喝水吃草，生活清苦，突然一只箭从天而降，撮进了他的内脏，伤口不仅深，而且箭上还有剧毒，他挂了，但又没挂。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中毒了，自己被扒皮剥骨了，自己被放进滚烫的锅里蒸煮，梦一下惊醒，看着自己的手下，他恍惚以为自己已经变成了鹿全席，他是一道菜，这些看着自己的人，是要吃掉自己。

直到，这些人跪在地上，连连请罪，大皇子才反应过来，是一场梦，但自那之后，酷爱肉类的大皇子从此成了素食主义者。

他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经历过一道肉菜被端上桌的全过程，差点自己的价值观就要被这场经历炸成齑粉。

“你是。”程余看了眼梦魇道。

“我是那只麋鹿的朋友，真没想到，那臭美，人缘烂的家伙，竟然还能得到修仙者相救，而且一遇就是两个。”梦魇看了眼程余，又看了眼泽希，感慨道。

“好久不见，六年前，我们见过，那个时麋鹿就可以幻化人形了，为什么不进入一个门派系统学习修炼，这样修炼会离成神更近一步。”

“呵，修仙门派这种东西，只有你们人类有，我们这些天生地养的妖兽才不需要。”梦魇不屑道。

但转头，梦魇却怂恿白泽道：“其实我觉着这个主意不错，据说那些大型的门派里有完成什么任务就能拿到修炼资源，功法的渠道，感觉挺划算的。”

要是其他人，可能这个时候就同意了。

但白泽不会，他讨厌人类，他摸了摸自己被人类截断了一半的鹿角，恶狠狠的想，泽希不是人。

这也是为什么，白泽一开始对泽希很放松警惕，但随着了解，它知道泽希是个商人，大商人。

满身都是他厌恶的铜臭味，一想到泽希是货源连同东南西北的大商人，就厌恶的想吐。

他摸摸自己可怜的，被截下来半截的鹿角，要是没有商人，就没有人会割他的鹿角，也就不存在买卖和伤害，他厌恶商人，他永远不会忘记那天，自己是怎么从这些狼一样的存在口中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