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场面上的人牌都走完了,只剩下韩今和沈妙妙两人没走完,沈妙妙手里就剩一张牌,韩今手里剩两张,大王就在他手里。
沈妙妙紧张的攥着手里的牌,希望自己别抽到大王,闭上眼睛一抽。
是大王!
她倒抽一口冷气。
韩今神态自若,就像在戏耍着她,露出猫见到老鼠般那种高高在上的从容感,指间一抽,拿走了沈妙妙手里的大王。
沈妙妙呼吸一顿,松了一口气。
韩今慢条斯理洗牌,连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他这是故意的,故意折磨沈妙妙的神经。
cc在他旁边看着,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真想说:你丫的别玩了,万一被沈妙妙抽到不是大王的牌,喝浊酒的人可就是她了!
但韩今并没有令她失望,因为沈妙妙再次抽走了大王。
cc见状,呼吸一轻。
韩今施施然伸出手,就抽走沈妙妙手上一张牌,然后打出了一对对子。
沈妙妙拿着手里剩下的大王,面色铁青。
cc小声的笑出了声音,没想到韩今这么腹黑,真是太坏了。
沈妙妙输了,浊酒再次由容司慕喝。
容司慕飞快地够了桌上的浊酒,没有多余的言辞,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他脸色微微煞白,胃部火辣辣的绞着,手无意识抚上腹部,已有些顶不住。
伏特加是烈酒,通常喝两小杯就能上头,而今日,他们喝的是半杯伏特加,半杯多尔红,混合灌下,胃部不难受才怪。
沈妙妙咬了咬牙,心里恨极了cc,她觉得韩今跟cc两人是互通的,因此她认为是cc指使了韩今戏耍她,本不想玩了,又怕场上的人觉得她玩不起,坐在沙发上,身侧的五指紧紧攥着,不敢随便发作,也不敢甩脸子。
历仲见容司慕将空杯放下,轻轻啧了一声,“容公子果然是英雄豪杰,佩服佩服。”
容司慕没说话,目沉似水。
“我也是这么说的,容公子,好酒量。”韩今嘴角勾出浅淡的笑意,故意接上历仲的话,落井下石。
蓝心洁心里有些不忍。
今晚是容公子的生日派对,而她作为一个帮他策划派对的公关人员,把他给害惨了,但其实也不是她害他,是沈妙妙害的,怪只怪,沈妙妙太蠢钝,玩游戏连座位都不会选。
牌局再次开始。
也不知道是沈妙妙运气不好,还是有心人作为,每次填乌龟到最后都只剩下两个人,沈妙妙和韩今,他漫不经心地眯着眸,俊颜从容。
沈妙妙心里非常害怕对战韩今,因为她根本就玩不过他,奈何天公不作美,她次次都对上他,输的一败涂地。
第三局仍旧以沈妙妙输作为告终。
容司慕看着茶几上的浊酒,伸出手,闭了眼睛,一杯浊酒见底。
喝完,他唇色殷红,抚着胸口,猛烈地咳嗽起来。
cc不再笑了,眼睛看着容司慕,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沈妙妙伸手帮他拍背,眼睛红红的,都快哭了,“司慕,你还好吧?”
“没事,继续吧。”他抹掉唇角的残液,笑容勉强,主要是被痛的,估计再喝一杯,就离上医院不远了。
蓝心洁见状,异常的沉默着。
容司慕是她的客户,她并不想彻底得罪他。
桌面上的女人们都不太想玩了,但另外的两个男人却不会因为几杯浊酒而手下留情,历仲仍优雅地洗着牌,韩今嘛,握着一杯白水,饶有兴致般欣赏着容司慕的窘迫,神情高深莫测。
场面上的气氛变得压抑。
牌局再一次开始,输的人仍旧是沈妙妙,容司慕安静了一会,望向似笑非笑的韩今,沉了眸光,伸出手。
然而还没等他碰到那大酒杯,已经有人比他更快,将那杯浊酒扫翻在地上,“不玩了!”
站起来的人是沈妙妙,她看不下去了,扶了容司慕的手臂,脸颊愠怒,“司慕,我们不玩了,这什么破游戏,能把人给喝死。”
韩今挑起唇,好整以暇,“这游戏不是蓝小姐提议的么?”
蓝心洁面色难看。
历仲也非常鄙视沈妙妙的行为,抽了口雪茄,言辞讥讽,“玩游戏,愿赌服输,不是么?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输了就耍赖,那还有什么意思?”
沈妙妙身子微僵,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我没有耍赖!”
是韩今,故意戏耍她的。
“你没有耍赖?”历仲似乎觉得这句话很好笑,微微掀了唇,瞅她。
沈妙妙脸色更难看了,“总之,你们这样玩就不对。”
“沈小姐,不要以为你长得有几分姿色,我们就必须谦让你,商场上,我们素来信奉说一不二,游戏你既然输了,就要有输得起的觉悟,不要以为想玩就玩,想收就收,你这样扫兴的人,到了哪里都不会受欢迎。”
历仲这话就说得有点重了。
沈妙妙一下子呆住了,她没想到看似斯文儒雅的历仲竟然是这样斤斤计较的狠角色,咬着嘴唇,犟声,“行,游戏是我输的,我愿赌服输,自己喝这一杯!”
说着就赌气般将浊酒送往嘴边。
容司慕止住了她的动作,眼中有责怪,“妙妙,这杯酒你承受不住,别喝。”
沈妙妙一时有些进退两难。
“我来吧。”容司慕夺了那酒杯,没有犹豫,灌下喉咙。
第四杯浊酒让容司慕彻底惨白了脸色,就着昏暗的灯光,他抛下一句“失陪”,快步离开了棋牌室。
估计是去吐了。
“司慕。”沈妙妙内心担忧,追了出去。
“我也过去看一下,你们开心,告辞。”蓝心洁跟着离开。
cc目送他们离去的身影,看一眼历仲,又看一眼韩今,见两人狼狈为奸地笑了,有些迟疑,“你们,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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