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哲转过头,脸色虽然黯淡但情绪已平复了许多,他挑眉看过来,“我不回去,说好了要陪你的去拍摄的,”
施然浅浅一叹,摊开手来递过去,掌心上是陈默送来的药膏,“她还是关心你的。”
江修哲冷笑,“哼,关心我?你太不了解她了,她是怕我一怒之下带着你回京走了,连广告都不拍。这个女人为了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向来肯委曲求全的。”
陈默是个工作狂,施然早有所耳闻,但这一个月接触下来,好象也没想象中那样象个工作狂人。
曾经听过顾凯开玩笑似的说,至从陈默恋爱后,把人生的重心分了一半给男友,看着两人如胶似漆的样子就知道顾凯所言不假。
只是这个认知,更会让江修哲抓狂,以致于早上听到他们如此亲密,醋意大发打翻了碗碟。
别人都说她施然是江修哲的新欢,可她却觉得不是,他对她而言,仅公是寂寞时的床伴。
为什么跟江修哲在一起,施然自己也不说不好,只是并不觉得他讨厌,大多数他很幽默很有风度,跟他在一起还是很有意思。
因为寂寞因为也想借此报复那个曾亏欠她的人,所以明知他风流,还是就跟他在一起了。
那怕这次她也以为江修哲是为她才不辞辛苦跟来拍摄,原来自己不过是幌子。当知道这一点的时候,心里还是微微的不舒服。
她以为他没有真心,只是喜欢风流,喜欢招蜂引蝶喜欢追逐的游戏,可她发现自己错了,这一种走来,别人不知道,可是江修哲对陈默的心思她却看在眼里,即便江修哲不肯承认,可她看得出来,他是喜欢欢陈默的。
施然怔了半天也没说话,干脆开始动手收拾行李。
看江修哲还倚窗站着,忽的道,“我以为你也没有真心的。”
江修哲嘴角勾了勾,有些了然,他何尝不知道施然就是因为这样的他才跟在一起的,同样的,他也欣赏她的洒脱和不造作。
“难道你以为我有?”
施然手下正整理的是江修哲的衣物,他们有着世俗人眼里最亲密的关系,实际上不过是最亲密的陌生人,各取所需。
她玩笑似的问他,“有没有你心里很明白不是吗,只是不愿意承认,他们是男女朋友,有那种亲密的关系自然很正常,你如果觉得受不了,为什么不去把她抢过来。”
江修哲怔了下,眼底缓缓浮上了几分复杂的神色,“我的人生不会为了谁而停留,那怕是她也行。”
又或许就算他肯为陈默停下来,陈默也不会再回头。
施然有些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都把心都交出去了,怕是由不了自己了。
“那为什么还要跟着来受罪。”
江修哲走近她,勾起她的下巴,带有一丝玩味的笑,眼底的恼怒却骗不了人,“我不是为了你才来的么,说不定那一天我真的就爱上你了。”
施然亦不躲,“好啊,我等着你来爱我。”
原定九点出发,禁不住一帮同事恳求,说好不容易来到这么个漂亮地方,怎么也要玩玩一再走。
事先陈默就跟顾凯商量过,这次出来工作是一方面,另一个想法也是带大家出来放松放松,所以她也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
一行人在镇上游玩了一圈,快到中午才出发。
这一路行来又是碧水青山,幽幽荡着清意,令大家赞叹不已,大家都似乎都忘了这一路的疲累,顿时这风景如画的世外桃源所吸引,赶到那个小村落的时候都已经快两三点了。
陈默的马就跟江修哲身后,他伤了一只手,却坚持要跟着进山,陈默生怕出点什么意外,又没法说服他,确切的说是没机会什么说服他,因为江修哲基本把她当透明。
她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是他无缘无故发脾气让她下不了台,怎么好象是她欠他的似的?她很愤忿的跟杜可她们抱怨,“这人啊,学历高不代表修养好。”
恰巧这句话被施然听到,同情再同情的往江修哲的方向看了看。
陈默无奈之下只好打电话给顾凯,“告诉江修哲,我不会同意他进山的。”
顾凯也不知道跟江修哲说了什么,不仅没说服他,反而把顾凯骂了一顿,顾凯最后无奈的给她回电话:“那小子说了,他代表的是江氏,你管不着。我说陈默啊,让他去吧,折腾死了也是那小子的事,你不用负责任的。”
挂电话的时候又抱怨,“你们两这不是有病吗?两个人近在跟前,还要我当传话筒。”
顾凯话虽说由着江修哲,也没多陈默心安多少,真要出点什么事,江家人能饶了她?
江修哲阴阳怪气的看了她一眼,“动不动就找顾凯,你把他当我妈使了吧!”
很好,终于不再无视她了!
陈默对江修哲这种为我独尊的架势气的快说不话来,当时就回嘴道,“要能联系上你妈,我立马给她打电话,生的这是什么儿子!”
江修哲阴沉着脸,“生的是什么儿子又关你什么事,要你来瞎操什么心!”
一句话噎的陈默很想直接一脚把他踹进江里,眼不见为净。
他伤了手骑马也不方便,陈默一路都担着心,不时的朝他这边望过来,生怕出点什么意外。
一路上季含的眉头皱了又皱。
在山路上颠了近两个小时,才到村口,就有不少乡民迎了上来,跟为首的那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操着一口浓咧的乡音远远冲着季含喊道:“你小子,有多久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