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没人的地方,她一把何月儿扔在墙上,何月儿冷笑,“怎么,你怕我在台上揭穿你的丑事吗?”
陈默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颤着声指着她道,“丑事,你怎么有资格说丑事,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丑陋。你不是那么爱季含吗?不是没有他就活不下去吗?不是要跳楼了,现在他死了,你怎么不去死呢,该死人明明就是你!你去死啊!”
她的声音近乎有些歇斯底里,回荡在空旷的过道里。
何月儿捂着脸,同样的不甘和怨毒,“那你呢,何曾给过他幸福,你有什么资格站在台上以未亡人的身份替他受奖,那是我的位置,不是你的!”
陈默又抬手给了她一巴掌,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巴掌是我替季含打的,是你毁了他,拿你病痛成为要胁的筹码,我们为什么要对你负责,为什么要替你尽心,你毁了他也毁了我。”
何月儿头被扇到一边,半天才转过头,嘴角有血缓缓的流出来,陈默恨到极致,几乎用尽全身力气。
她居然还在笑,“他永远都不会是你的,陈默。”
赵政仁和钱乐被她这一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不禁有些感叹造化弄人,何月儿的病到死都是季含的拖累,他的不忍心和善良倒成了何家要胁他的筹码。而季含走后,何月儿却做了心脏移植手术,现在是再健康不过的人。
他们站陈默身后,却谁也没上前去劝她,陈默对何月儿的怨恨压抑已久,不发泄出来他们担心她总有一天会发疯,站在陈默的立场上,必然会恨,到手的幸福被人毁了。
若何月儿不是女人,就是他们也想扇何月儿一巴掌,她用自己的病痛成为伤人的利器,这不是爱,这是尽乎扭曲的偏执、自私到无耻的地步。
那的确是个意外没错,可若是有陈默在,季含决计不会去那样的地方。
陈默似乎疯了,抬起手又一巴掌下去,眼泪不争气的涌了上来,“这一巴掌是替季爸季妈打的,你毁了一个家,你去看看两位老人现在是什么样子,如果不是你,我们会一家四口过得很幸福,你为什么,你凭什么毁了我们,你想去死就去死好了,我为什么要管你呢?如果我不管你,这一切今天都不会发生。”
钱乐拉住她,“好了,陈默,季含回不来了,打死她都无济于事了。”
陈默猛的推开他,从季含出事到现在,她一直是隐忍和克制,压抑已久的愤怒和怨恨在这一刻尽情的发泄了出来,“放开我,不够,远远不够,谁来还我的季含!”
“你要怪谁呢,是谁害了他,是你!陈默。你现在和江修哲出双入对,可是你大概不知道吧,季含接的这个工作就是江修哲推荐的,他巴不得季含去死呢,还有你上次跟他的那个绯闻也是他一手搞出来的,就连江修哲在医院住院那次也是我们事先商量好让你看见的,是你去招惹江修哲的,为什么还要抱着我师兄不放,你有什么脸说我害死我师兄,害死他的是你,是江修哲,不是我!”
她抓住何月儿的手臂,“关江修哲什么事?你给我再说一遍!”
赵政仁拉住何月儿,“你疯了吗?人都没了,你怎么还闹到这里来,你太不像话了。”
何月儿歪着头轻飘飘的笑,钱乐觉得脊背都生了寒意,女人一旦狠起来的确很可怕。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比<
“你自己去问他啊!”
“陈默,我们走,别理她,她已经疯了。”
陈默不知从那生来一股力气,一把推开钱乐,“你放开我!你怎么还有脸把责任推到别人的头上,谁最该死,就是你,何月儿,没有季含不是活不下去吗,你去死啊,去啊!”
她颤着手指着何月儿,阴厉狠绝的样子好象恨不得把对方撕成碎片,“你滚,现在就滚出我的视线,我告诉你何月儿,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会杀了你的!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疯了,这些女人都疯了!
“你以为那半年他是陪我吗?他在折磨自己也在折磨我,这都是因为你的,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他爱的!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自从有了你,他就把你一个人放在心上了,是你抢走了,到死他都恨我。”
赵政仁半拖半抱的拉住何月儿往外走,只有她的凄厉的声音还在空旷的走廊上回荡:“陈默,我恨你,到死我都恨你!我诅咒你这辈子不会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