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两个人是闹变扭了么,那把他拉上做什么?
他有些失落,转身上了车,眼不见心不烦。
江修哲冷笑一声,“担心他是不是?”铁青的脸色看过去越发的狰狞,“我比不上那个死人是不是,那那下面这个呢?我比得上吗?”
“滚!”陈默推开他,就往后跑,跑了几步,身后一股力气又把她拉了回去,低头就朝她白晰的颈子一路咬了下来,耳边有人咬牙切齿道:“你嘴再毒点啊,信不信我现在把你给办了,当众表演给他看!”
她一惊,对上抬头看他幽暗的眸色,隐隐浮动着疯狂暴虐之气,不有半点玩笑的意味。他的唇暴风雨似的落了下,
“疯子,你这个疯子!”
他充耳不闻,唇舌一路向下,风衣的扣子不是何时被他解开,滚烫的唇舌隔着薄薄的晚礼服落在胸前的柔软上,她浑身一颤,“你滚开!滚开!”
他神色一冷,松了手似乎想把她拦腰抱起,她狠狠一脚踢过去,转身就跑,
下意识喊道:“张译,救我,张译!”对方比他更快,追了几步已经挡在她的身前,伸手就抱住她,“你不许走,陈默,不准你走…”
“滚开,你滚开!”她顺手去推他,完全忘了他的是高高的台阶,江修哲脚下一空,身子从高高的台阶摔了下。
寂静的夜里只听到“叩”的一声响,那是脑袋砸在台阶上的声音,陈默觉得脑袋的嗡的一声,头皮快象被什么给炸开了。
下一瞬反应过来,跌跌的撞撞往下跑,颤声道:“张译……张译你快来……”
江修哲躺在地上,半天没有声息。
她趴在他身边去摸他的脑袋,一手湿意,心惊不已,“江修哲,江修哲,你别吓我。”
张译听到声音从车里跑出来,一看这情形也吓一大跳,“赶紧把他送医院去。”
帮着一起把江修哲抱在后座上,发动了车子急速的往医院驶去。
瞅了一眼后视镜,陈默抱着江修哲,脸吓的面无人色,颤声问:“他会死吗?”
“一定不会!”
那台阶虽长,但是每一段都隔着一个平台,江修哲就倒在第一个平台上,若不是运气太不好,也不该摔的这么重。
江修哲枕在她的大腿上,隐隐感觉有血迹甚透了自己的礼服,“张译,快点,再开快点。”
“已经是最快了,不会有事,你放心吧啊。”
她把自己的脸贴在江修哲脸上,“对不起,阿哲,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冷不防有一只手握住她的,同样的冰冷,“你哭什么,我还死不了。”
张译心里跟着一怔松,然后又听到他虚弱的问:“你是真的担心我还是怕我出事了你会坐牢?”
等了好一会,她才回答,声音已经平静了许多,她说,“我怕坐牢。”
江修哲轻轻晤了一声,干涩嘶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绝望,“原来是这样。”
这一路上,张译就再也没听到后坐有半点声音了。
张译突然有些同情江修哲,自己说不好对陈默是什么感觉,起先的怜惜爱护是因为秦慕天,到现在自己也说不好为什么,喜欢的吧,想要靠的得更近但又有些胆怯,她的那颗心大概什么人也走不进去,爱上这样的人只会陷入痛苦的漩涡里,所以他不敢去爱她,宁愿保持着朋友的距离,不给对方负担不给自己伤害。
江修哲却是一种疯狂的执念,张译也不禁好奇,这样可以称之为天之骄子的男人在以什么样心态爱着一个心死了的女人?
陈默说恨说要忘了,可她跟江修哲纠缠的这些年,早就是心尖上的一道疤,喉头的一根刺,放下下,又爱不得。
到了医院,江修哲很快被送进了急诊室,陈默守在门口,靠在墙上,好象快要站不住的样子。
她正怔怔的看着一手的血迹,“张译。”
“嗯?”分手妻约
“你通知下他的家人吧。”
“已经打过电话,这会估计也快到了。”
“你也不用太担心,医生都说了不会性命之忧。”
她满脸的迷茫,“你说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每次非弄得你死我活的方式收场?”
张译叹了一口气,看她一脸狼狈,满脸泪痕,脑后挽着的发髻已经松散了下来,跟脸上的血迹沾在了一起,他看着有些不忍,把她头发一一拾好抿进了耳后。
柔声安慰她,“别担心了,没事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
她站起身来,思绪一下清明起来,望着急诊室的方向看了看,有些冷酷,“是他自找的,离我远远的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