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会跟着陈默一块吃食堂,可是他们坐在那里,总是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吃完饭的,每次陈默都很恼火。
陈默总会嘲讽他,“你该去吃法国大餐的。”
江少跟陈默在一块吃饭的时候,一点也不象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在食堂好象也吃的津津有味,陈默却很挑食,很多菜她不喜欢,萝卜洋葱甚至很多肉类都不爱吃,只爱牛肉和豆干类的食物。
江少会一顿饭的时间跟她罗嗦营养不均衡什么的,直到她不耐的把那些菜全吞进了肚子,那个时候江少的眼里会有得逞似的笑意,我觉得陈默很幸福,可陈默为什么对他却那么不耐。
陈默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从容谦和的,很少有自己的情绪,她对江修哲却毫不掩饰不耐,很久以后我才明白,那其实也是一种在意对方的方式,至少对他已经放下了心防。
那时候我准确的捕捉到张译眼里的失落,我以为他们之间的缘份到此应该就彻底断了。
过了一阵子,江修哲却彻底消失了,我想富二代果然是含一时新鲜的。
陈默常常找我喝酒,从不大醉,直到那天听到江少要订婚的消息。
张译来接的她,陈默总是一个电话,他就会随叫随到,我心头一阵刺痛,那曾经也是我的召唤兽。
陈默说张译是因为秦慕天的关系才照顾她的,我相信,张译有今天,跟陈默的爸爸不无关系。
可是他看陈默眼里有越来越多的柔情和心疼,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懂,是在偿还恩情还是真的喜欢上了。
这是让我觉得抓狂的事,我还没闹清他们怎么回事,陈默就已经开始请假了,请假的理由只有张译一个人知道,张译那段时间看过去有些心力交悴,跟陈默肯定有关系。
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陈默的消息,甚至我打她的电话都从没人接起过,我去问张译,他也不肯告诉我,只说她有事。
知道她的消息还是从报纸上,华联丛家单方面宣布解除婚约。
报纸开始有江少在医院里陪着陈默散步的照片,她看过去很不好,总是空洞茫然的表情。
台里有传言说她不是生病,而是自杀了,我想去探望她,毕竟也是朋友一场,可她住的病房没有江修哲的许可谁也不让进,我想,大概是江少不想让过多的人去打扰她,可是不让探望的人当然中肯定不包括张译,他是知道情况的,我有时候看见他的眼神掠过陈默办公室总是有一闪而过的惆怅,她的情况或许真很糟糕了。
关于陈默和江少进出医院的新闻越来越多的出现在了报纸和网络上,很严重的抑郁症,我并不惊讶,她心头的重负太多,不愿放下也不愿找人分担,迟早有这么一天的。
传言中的花花大少这次让人大跌眼境,在陈默最无助的时候他居然能守着她,我想,他这回是真的爱了。
陈默回到台里来上班,张译那段时间心情都很好,我无意中在洗手间看到陈默脱下手表后的手腕,我看见了那道丑陋的疤,原来传闻是真的。
江少光明正大的来台里找陈默,只要看见陈默和张译在一起,他总会酸溜溜的抬扛,新闻部的同事开玩笑说,江少的醋味整栋楼都能闻到。
我很羡慕陈默,江修哲爱陈默,如痴如狂,那样温柔爱怜的看陈默的眼神好象会让人溺毙在里面,可曾经张译也是这样看着我的,只是我没珍惜。
我去看张译,他对我微笑,眼里微微有了柔情,眼底却是掩不住的失落,我想他终于死了心,也终于看到我的等待。
陈默还是离开了,她去做了志愿者,我实在想不通她怎么忍心对待一个这么爱她的男人,而且一走就是三年,所幸,江少把她找回来了,带着小团子,可爱的象画上走下来的宝宝。
婚礼象是完美的童话,灰姑娘和王子终于走在了一起,其实陈默从来不算是灰姑娘,她是在长在泥塘里的一朵莲花,内心高贵无声散发着芳香,这样的人会幸福的。
我接到她送的捧花,我故意说,这花给我浪费了,张译握着我的手笑着说,“接到捧花的人都会幸福,你想想下次你的捧花该扔到谁。”
那一刻,我听到自己心里有鲜花盛开的声音
一年以后,江修哲带着陈默一起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看江修哲象看孩子一样看着她,要她这小心那小心。医妃狠凶猛:
我突然晃过神来,“不会是有喜了吧!”
陈默一脸的幸福点了点头,她说她又要当妈妈了,小团子太孤单了,要给他添个妹妹。
江修哲搂着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分明听到他笑的开怀,“陈小默,你就在家安心生孩子吧,你爸爸的公司我已经找到合适的人来打理。”
听到陈默愤愤道:“混蛋,不是说好了三年后再要孩子的吗?你是故意的。”
陈默已经接手她爸爸的公司,她把大部分的精力和时间投在公司的业务上,江家上下都反对,但陈默不舍得他爸继续操劳。工作以后,她在家的时间更少了,江修哲很怨念。
听陈默的秘书说,在陈总连续加班了三天后,江少直接冲到陈默的办公室把她抱回家,“不工作你闲的慌是不是,那就再给我生个孩子吧!”
如今,江少终于如愿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