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此刻脸上有那么美的笑容。比天下间最灿烂的玫瑰都要丽得惊人。
天边慢慢显现出了鱼肚白,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逐渐清晰。黎芷媛急忙上前几步,还没说话,唇边先有了笑意。
可一个不小心,她竟然被路边的石子绊倒了。重重摔在地上,左手边传来了一阵血污的味道。
放在以前,她根本不把这种小伤放在心上。反正,也没人能依靠。喊痛只会给别人攻击自己的机会。就算前生,眼睛受伤可能以后都看不到东西的时候,她也只是在床边枯坐一夜夜,从没有泪水能冲破她眼中的堤坝倾泻出来。就像她的悲伤,从来不会表现在外。
可最近也许是跟傅北极在一起的时候久了,她竟然变得娇弱。
生平第一次,她想要依靠一个人,想要信任一个人,想要倒在那个人的怀里,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都告诉他。
她是怎么了?还没等她想明白,一只白细的手就已经向她伸了过来。
黎芷媛尽量压抑住自己紧张又兴奋的心情。一抬头,却见到了一个与傅北极极其相似的人。
他穿着剪裁得当的西服,气势温和纯净。下巴上的青色在夜色朦胧间显得耀眼,就连他眼角时不时露出的少许鱼尾纹,也只是为他增添了许多魅力。
“小姐,你没事吧。”那人微笑着向她伸出手,暖如春风。和似乎是冰雪做的傅北极不同,这是个完全被春天造出的妙人儿。
他的动作是那么优雅,人也是那样富有亲和力。和那个总是威胁她,囚禁她的傅北极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她看着这张脸,却只想到了傅北极。在那个豪华的牢笼里待着的一个月,还有出来拍戏的这几个月,她找遍了关于他的绯闻,却没发现一条。
就像一台毫无感情的机器,他身边汇聚的是开机器的运作师傅,维修师傅。
待在雍容华贵,却也没有任何温度的银色办公室里,他整个人也似乎成了银子打的雕塑。
只是这世上没有一个雕塑师,可以雕刻出他的风骨,他的仪姿。
不笑的时候都是世上最美的一块玉,那么他笑得时候,该让多少女人为之神魂颠倒。
她自认为长得漂亮,可跟他比起来,却也难分伯仲。
她是仙女,而他是妖孽。一颦一笑,手指流连在她心上,肩膀上,他貌似冰凉的唇轻轻触碰她的额头上时,她都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扑通,扑通,比起之前的洪世恒,他要魅惑得多。
不谈出身,光是那张脸,就足够不少女人投怀送抱。更别说,他那刚满二十岁,就并购下了一群五十岁老臣子都拿不下来的傅氏集团项目。随后得到了傅氏老爷子的真传,以私生子孙之身继承了傅氏集团总裁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