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呢,我还以为只是那个小混混觊觎夏秘书长的美色,既然教训过了,也就算了,孰不料那个小混混还真的是个导演,昨天一计不成,今天又一来一计,非得夏秘书长去演女几来着我记不得,反正得去演场QJ戏,被QJ,您说,这夏秘书怎么安好?”
话说到这种程度,言星河还能不知道张慕想说的人是谁,但他现在也只好配合着把戏演下去:“竟然有这种事,张会长,我言某人呢也算是跟娱乐圈搭点边和,你告诉我那个导演是谁,这件事,我总得为张会长和夏秘书长讨回一个公道的。”
张慕嘴一努:“这个人朱大导演特别熟,刚才还想让我磕头认错呢,对吧朱大导演!”
言星河把脸转向朱导:“怎么回事啊?朱正纲,张会长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朱导简直想要给张慕跪下来:“张会长,夏秘书长,这是误会,完全是一误会,我只是看夏小姐风姿绰约,正合女一号的气质,所以想请夏小姐加盟啊?”
言星河道:“那这么说来,这个骚扰夏秘书的人是你喽,朱大导演,你现在发掘新人的能力可是越来越翻新了啊,QJ戏都用上了。”
他真的替朱正纲感到悲哀,从某种角度来说,得罪张慕也就这样了,毕竟上面现也不看好张慕,但是怼上夏青,却是必死,连一点余地没有,夏青现在已经被上面挂上号了,不论夏青最后跟了谁,朱导都是死路一条。
朱导只觉得背上的冷汗一阵阵的冒出来:“张会长,夏小姐,都是我狗眼看人低,得罪了二位,我给二位道歉了,这部电影,只要夏小姐有兴趣,什么角色都任选。”他两腿一曲,作势就要跪下。
张慕把他拦住了,他终究不是那么狠心的人,该讨的都讨回来了,做事终还是留有余地的好,不过他也没打算对朱导客气:“夏小姐呢挺忙,没什么时间拍电影,但愿以后朱导记得这次的事,别动不动拦住女孩子拍电影。”
朱导点头如捣蒜蒜:“记住了,一定,一定!”
言星河突然说:“既然夏小姐没时间参与这部电影,那么你那个什么恋的,也别拍了,以后你有空先修心养性,等什么时候夏小姐不生你的气了,再去拍你的电影吧。”
朱导双腿一软,就要倒下,张慕反应极快,一把把他拎住了,他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言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呗,我这次真不是有心的啊,我真不知道张会长、夏小姐是你好朋友啊!”
这下连蓝冰莲也傻眼了,自己和渠百胜化了这么大的代价,甚至把自己也当作了代价,才得到了一个女二角色的承诺,现在如果电影不拍了,自己这个女二还演毛线啊?前面所作的所有一切全都白费了。
她想求张慕,可是跟张慕没什么交情,而且跟夏青一比,她对自己的美色没什么信心。惶急之时,她突然看到袁心仪对自己作了个眼色,把嘴色向夏青呶了呶,她立刻反应过,曲线救国,求夏青。
她赶紧走到夏青身边:“夏青,当年在学校的时候虽然我是有点小脾气,可是我对自己班上的同学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同学们有困难来找我,我也从来不推的,能不能看在大家同学一场的份上帮我一把,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好不容易得到这次的机会,如果错过了,这辈子都没指望了。”
夏青终于点点头,她是重情重义的人,本来这次来参加同学聚会就是想跟大家好好叙叙旧,没想到这个聚会性质越变越离谱,越变越离谱,各种装逼作秀卖乖打脸,如果来的是一年前的自己,夏青真觉得自己未必能坐满前场,幸好有张慕,她忍不住回头看看,突然心里一阵酸楚,他只是来陪着演戏的。
她拉着蓝冰莲来到张慕面前:“小慕,冰莲也不易,大家同学一场,能帮就帮一把呗。”
张慕不说话,看看言星河,言星河正在边上发呆,他的心里刚才忽然泛起一种想法,如果夏青能演一个女主,而自己能演一个男主,上演一场生死恋什么的,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会?
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年会那只孤独的孔雀,为什么会是孤独的孔雀?为什么自己会认为那是一只孤独的孔雀?言星河不知道,可是他感觉那就是一只绝世孤独的孔雀,并且在脑海里不停的会浮现这样一句诗来:“有狐绥绥,在彼淇梁。”
明明张慕在他身边,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孤独的感觉?明明她对张慕如此的死心塌地,为什么她的内心会是孤独的,究竟她真是孤独的,还仅仅是我的胡思乱想?如果我在她的身边,也会出现那种孤独的感觉吗?肯定不会,怎么舍得?
他就这么神游天外着,对张慕的对视完全无反应,张慕终于忍不住了,低声喊道:“言公子,言兄。”
言星河蓦然醒来,才发现自己居然走神了好长一阵,好象自己从来不曾如此失态吧,他忙回道:“怎么了张会长?”
张慕道:“夏秘书的意思,这部电影她同学已经化了很多心血准备了,如果现在中止,未免太过于可惜,要不您看在夏秘书长的面子上就给这部电影一个机会,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