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连忙安慰:“飞雪乖,飞雪乖,慕爸爸会一直一直呆在飞雪边上,看着飞雪长大,但是飞雪要听慕爸爸的话好不好?”
单飞雪睁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着张慕:“嗯,飞雪最乖,飞雪最听话了,慕爸爸我一定听你的话。”
副院长指着张慕道:“那你认识他吗?”
单飞雪点点头:“当然认识啊,他是我慕爸爸啊?”
副院长又问:“那慕爸爸叫什么名字啊?”
单飞雪想了想:“慕爸爸就是慕爸爸啊,还有什么名字吗?”
副院长思考了一下,试探着问道:“飞雪,那你还记不记得,上一次见到慕爸爸是什么时候啊?”
单飞雪歪着头,开始思考:“是啊,上一次,见到慕爸爸是什么时候呢,好象有个很黑很破的屋子......”
她突然间停止说话,眼睛里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双手抱头,尖声叫道:“啊,有血,好多血,有死人,啊......”
张慕连忙抱住她:“飞雪乖,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单飞雪两眼一闭,又昏了过去。
副院长连忙给她进行检查。
门外一众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见单飞雪的尖叫,李延河带头冲了进来。
副院长让张慕把单飞雪抱到病床上。
李延河急切的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又昏过去了。”
副院长没有理会李延河,只是问张慕:“你和她很早就认识吗?”
张慕想了想:“也不算很早吧,最早一次大概在去年的五六月份吧,有点记不住。”
“那这些人中你们是认识最早的吗?”
“应该不是。”他指着夏青,“你看她们两个是室友,已经好几年了,比我认识早,也更熟悉。”
“那她以前喊你什么?”
“喊我张慕啊,她有个六岁多的养女,才一直喊我慕爸爸。”
“没道理啊!”副院长苦思不得其解,她又去翻了翻单飞雪的脸皮,看她瞳孔的反应,然后一边思索一边回来踱着步。
李延河不知道情况,也不敢打扰她,只好呆在单飞雪身边呆着。
随后副院长然后拿出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出病房,与别的医生交流起病情来。
众人不敢打扰她,只好在病房内焦急的等待。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副院长回来对问道:“她的这个症状非常特殊,不过也不是没有,我刚才跟协和的一个同学交流了一下,他说他们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症状。
这种症状强行关闭了她某些认为不好的记忆,又把她记忆中的某些别人的记忆当作自己的记忆,结果就产生了记忆的混乱。”
李延河有点蒙圈:“那这个究竟叫什么病?”
副院长想了想:“从大范畴讲,应该算是臆症的一种吧,她所表现出来的是就是臆症的分离型症状。”
李延河更加听不懂:“什么臆症,什么叫分离型臆症?”
副院长长吸一口气:“这么跟你解释吧,分离型臆症,所谓分离指对过去经历与当今环境和自我身份的认知完全或部分不相符合。
有种简单的说法就是人格分裂,分裂为双重或是多重人格,象她刚才的表现应该是双重人格,按照农村里迷信的说法,也叫做‘鬼魂附体’”
李延河听是听懂了:“怎么会发生这种情况。”
医生还没解释,李小午却先解释了:“我们的大脑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系统,即使现代医学也只能解释其中很少一部分的运行机制。
像堂妹这种症状我在欧洲的时候也听说过,专家猜测是大脑的记忆功功能区发生了絮乱,导致病人无法识别自己的记忆或者是别人的记忆,也有可能是神经回路出现了混乱或是交叉。。
而堂妹,应该是因为过于强烈的刺激引发的脑部神经中枢的自我保护,自行切断了一些痛苦的回忆,又把另一部分她认为美好的,或者她渴望的回忆替代了她自我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