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太担心,这事我来跟她好好说吧,一定会做得通工作的。”
李延河忧心忡忡:“现在飞雪这个状态已经让我焦头烂额了,偏偏柔柔还要搞这么一出,你说她这么晚一个人跑出去,要是出点什么状况,可怎么办?”
闵秀安慰道:“飞雪虽然情况差点,可是只要张慕在身边,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岔子,这事我跟小午说,让她同意张慕再陪飞雪一段时间,尽可能不要出现极端情况。
你这边呢,也暂时不要有把小午的东西搬走之类的动作,不管有错没错,你都好好跟他道个歉,先把她拉回家再说。
柔柔从小心里就只有你,现在这个状态也不过是一时激动,等这个激动过了,自然又会对你百依百顺的。
至于安全问题什么的,你完全不必担心。
柔柔却看她名字中有一个柔字,其实是外柔内刚,真要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她未必比你弱,一会儿我去找她,顺便好好劝劝她,你就放心吧。”
李延河叹息了一声:“唉!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只有拜托二嫂你多费心了。”
闵秀笑笑:“我不光是二嫂,还是你姐姐,这份亲上加亲,可不是一般人家拥有的缘份。
我一直羡慕你和柔柔之间的感情如琴瑟谐奏,没想到,偶尔也会这样吵一吵。
不过吵一吵也正常,夫妻之间,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床头打架,床尾自然就和了,放心吧。”
李延河点点头:“总之,她的安全最重要,你让她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做傻事,现在我的感情里,怎么还可能有别人。
她真的完全没必要和自己的女儿喝醋。”
闵秀未置评论:“我刚说了,柔柔的性格是外柔内刚,她有时候容易钻牛角尖,可她不是不讲理的人,等她相通了,自然就没事了。”
李延河忍不住问道:“那她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究竟是被谁欺负了,以至于身心都伤得那么重?”
闵秀恨恨地道:“别说你想知道,连我都很想知道这个混蛋究竟是谁。
柔柔小时候性格很开朗,整天都很爱笑,可就是你的死,再加上那个混蛋,才让她的性格大变,变得深沉,现实,有时候连我都觉得害怕。
如果让我知道,我一定要想办法报复那个他,让他不得好死。
可柔柔就是不肯说出来那个混蛋是谁,当年家里父亲、大哥用尽了手段,她就是什么也不肯说,最后才只好不了了之。”
李延河又问道:“当年我牺牲以后,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曲玉霞找到了家里,却没有留下,反而选择跳河去了?”
闵秀的声音很抱歉:“对不起,小叔,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和你二哥是住在乡里宿舍里的,平时很少回家。
县里把你牺牲的消息传来的那一会,我平地还得上课,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会去陪着守灵,所以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也是听人说,是有个大肚子的女人来找你,来了又走了,当时根本没想到他是你在外面找得妻子,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
至于她为什么会选择跳河,我更是一点都不清楚,不光我不清楚,连你大哥,二哥,也不知道情况。
真正了解全部真相的人,可能只有公公和曲玉霞本人了,可惜他们两个都过世了,所以,这件事,大概永远都只能是个迷了。”
李延河不解道:“可是为什么柔柔说她知道其中的情况呢?”
闵秀叹了一口气:“她能知道什么啊?她这样说,无非只是想测试一下,她和曲玉霞在你心目中究竟谁更重要罢了。
只可惜,这次她是失望了,你选了曲玉霞,却不关心她的事,所以她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吧?
不过不管作为二嫂也罢,作为姐姐也罢,你这个选择确实有些过分,柔柔在你们李家任劳任怨二十年,最后却比不过她最不喜欢的女人。
不管是那个女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却不可能接受吧?”
李延河抱歉地道:“我何尝不知道这样的道理,可是我不愿意欺骗她,在这样的事情上欺骗柔柔,对不起柔柔,也对不起曲玉霞。”
闵秀怒怼道:“你们男人啊,就是一根筋,这样随口说几句话,又化得了你多少心思?何必为了一时的口舌之快,害得鸡犬不宁呢?”
李延河哑口无言:“我......”
闵秀不愿意再跟他说些什么,最后道:
“好了,我挂电话了,这个时候得赶紧给她打个电话,最好是马上找到她,就不跟你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