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新娘情歌对唱,伴郎伴娘集体伴舞,集团公司的几个才艺特长职工说相声,献唱,一台婚礼被安排的简直比过杨木集团的年终晚会。
单飞雪看着穿着西装的帅帅的张慕,心头一阵阵的甜蜜,不管怎么说,这是张慕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与自己亲密共舞,足以载入记忆中。
而张慕却在注意着远远的李小午,她穿着一套简单深灰的职业装,连妆都没化,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没有跟任何人交流,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张慕的心一阵阵的生疼。
单飞雪得确很可怜,也值得同情。
可是,为了治疗单飞雪,却必须把所有的痛苦都压在李小午身上。
凭什么?
难道仅仅因为李小午很坚强,也很懂事,所以理所当然必须承受这一切吗?
难道一个人的坚强和宽容是这个人需要替别人承受伤害的理由吗?
这不公平。
自己应该尽快结束这种状态,然后回到李小午的身边,陪伴她,包容她,保护她,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这才是自己应该做的正确的事,而不是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导致另一个女人越多幻想,越多沉沦,直到最后无法自拔。
有些事,是命运注定必须面对的,只能快刀斩乱麻。
婚礼举行到一半的时候,单飞雪感觉自己似乎少了些什么,她摸摸胸口,这才发现自己的项链不见了,那是她从昏迷中醒来以后,张慕给她买的第一件饰品,是她最珍贵的礼物。
她焦急地问边上的伴娘:“你们看到了我的项链没有,彩金的,链坠是一个全身镶钻的胜利之翼。”
一众伴娘四处看了一下,都是摇摇头。
单飞雪万分着急,项链本身价值倒没有特别高,可是那是张慕送的,在心里的价值无可比拟。
一个伴娘道:“会不会刚才在楼上换衣服的时候,拉在房间里了,我依稀记得化妆台上确实是有这第一条链子的。”
单飞雪喜道:“真的吗?反正暂时应该没有伴娘什么事了,我去找找看。”
另一个伴娘把房卡交给她:“一会儿新娘要撒花,你只要稍微快一点,肯定赶得上。”
单飞雪点点头:“我一定赶回来,我还得抢到头花,然后交给某个人呢?”
一个伴娘道:“是那个叫张慕的伴郎吧?”
单飞雪奇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一个伴娘笑道:“你那点小心思,就算是傻子也看出来了。
你赶快去楼上找东西吧,你抢到花送他不好玩,一会儿我去跟其他伴郎和司仪打个招呼,让张慕抢到花,然后让他在台上向你表白。
不过,等你你遂了心愿以后,可得好好请我们这些姐姐吃饭。”
单飞雪拍拍胸口:“各位姐姐,这事如果成了,绝对不是吃饭这么简单,我请各位姐姐一次集体游,国内任何一个地方都行,所以费用我一个人包了。”
这个伴娘一愣,她倒没想到单飞雪这么大方,单飞雪离开之后,她悄悄问旁边的伴娘:
“这位小妹子年纪小小的,魄力却是不小,能给童年来当伴娘,而且童年还对她特别客气,究竟是什么来头。”
童年的一个死党兼闺蜜名叫瞿玲玲小声道:“嘘,我告诉你们内情,这是童年告诉我的,属于杨木的顶级秘密,你们必须发誓绝对不向外乱传。”
一众伴娘纷纷发誓。
瞿玲玲小声道:“她叫单飞雪,是杨木老大李延河失散多年刚找回来的唯一的亲生女儿,也是ENG公司的董事长秘书。
而那个张慕,就是杨木集团最年轻的正科长,ENG公司的董事长,杨木内定以后要接替老大李延河的人。
现在我终于懂了,为什么这个张慕会被内定以后会接替李老大了,原来是未来附马爷啊,怪不得。”
她又把头转向刚才要给单飞雪安排表白的伴娘:“何绘,你是真不知道这个单飞雪的身份吗?”
何绘摇摇头:“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小妹妹很可爱,又对那个张慕一往情深的,就忍不住想要帮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