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想了想,刚想要解释两句,崔真真又问道:
“小慕,你说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性,当时闵柔根本不在那个什么售楼处,而就是在那间酒店里,趁着下面闹哄哄的无人注意,在和童安诚聚奸热恋。
而单飞雪无意中发现了两个的奸情,所以两人就联合起来杀人灭口?”
张慕忍不住打断了她:
“真真,虽然你的脑洞很大,不过这个基本上不可能。
首先,你没有见过闵柔,我却见过,她是一个十分清高,贵气的女人,可以这样说吧,李小午身上的那些贵气,就是跟他学的。”
张慕眼睛望着天花板,悠悠地说:
“老实说,不要说童安诚那个太监相了,就是李延河都有点配不上闵柔的味道,他那么清高的女人,怎么会看上童安诚。
我跟你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吧,这就如同一个公主看不上堂堂正正的附马,偏偏要去跟馒头店烧火的伙计聚奸热恋,怎么可能呢?
再者说了,两个人都是年近半百的人了,真要有什么奸情,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外面偷情,非得选在童年的婚礼那么忙的时候,还在那个酒店里去吗?
那天现场来的宾客,极大部分都认识这两个人,他们不怕被人撞破吗?”
崔真真笑了:“金庸先生写过一片《天龙八部》,里面大理段王爷的原配夫人刀白凤,偏偏要去跟一个快要死了的乞丐发生关系。
人性千奇百怪,你怎么又一定能说他们两个没关系,谁的这种偷偷摸摸的关系会大白于天下的。
至于说危险,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也许他们就是因为那个地方人多,他们同进同出,反而正常了呢?”
张慕哭笑不得:“真真你还真行,分析案情分析出《天龙八部》了,那也是那个段王爷在外面不三不四,可李延河别提有多正经,别人女人看都不多看一眼的。
啊呀,算了,我不跟你讨论这个,这说起来会没完没了的,总之我认为这件事不可能。
我再跟解释闵柔去那个楼盘的事,闵柔没有小孩子,所以一向把外甥女儿李小午,侄子闵靖元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
而闵靖元把那个别墅售楼处办公室改成了自己的会所一般,一个女人跟老公吵完架以后,跑到儿子那边去喝点酒,发泻一下心情不满,有什么不对的?
至于童安诚,虽然他确实在主会场消失了一段时间,可是他需要处理的方方面面的事情太多了。
比如说,那天临时增加了一个副宴会厅,就是童安诚去协调的,这种大事情的时候,他离开一段时间,完全很正常啊!”
崔真真点点头:“既然闵柔和童安诚的关系也不错,那会不会可能是闵柔请童安诚出手杀了单飞雪?至少童安诚的作案时间是很充足的。”
张慕却摇摇头:“虽然说世家,可是根据我平时的了解,闵柔和童安诚之间的交情也不过泛泛。
买凶杀人又不是小事,童安诚也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怎么可能亲易去做黑手,就算他愿意做黑手,那他也应该选择做李延河的黑手,而不是闵柔的。
更何况,他如果存心想要杀小雪的话,为什么要选择在女儿婚礼的时候动手呢?这说不过去。”
崔真真点点头:“那倒也是,没有人会选择在女儿婚礼的时候去杀人,这个太触霉头。
可是我总是觉得,在这件事中闵柔和童安诚两个人有异常,单飞雪的死,一定跟他们两个有关。
夏洛克说的好,如果所有的嫌疑都排除了,最后剩下的,即使最不可能,也是真相,更何况闵柔和童安诚还有这么多的巧合,那就更加有问题了。”
张慕摇摇头:“我在MBA上法律课,他们讲到大陆法系和欧美法系,讲到了一个无罪推定。
我们不能首先假定某个人是罪犯,然后再来看他的行为,让他证明这些行为没有犯罪动机,而是应该拿出证据来证明闵柔和童安诚有杀害单飞雪的嫌疑。
更何况,如果闵柔和童安诚真有奸情的话,小雪在最后的遗言中应该说,让他爸爸小心闵柔和童安诚,两个人有奸情才对。
他们两个有没有奸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崔真真哑口无言:“我没到过现场,也没他们接触过,只是乱推理一番罢了。
小慕,我相信你在内心深处,其实应该对这件事有一个基本的判断吧?
你自己到底怎么看这件事?
张慕点头道:“其实我确实一直在排查这件事,可直到现在我都还排不所以然来。
以单飞雪的社会关系,她基本不可能掌握会了不起的情报,也不可能有什么仇家,为什么会有人要致他于死地。
但是你刚才那句话提醒我了,单飞雪临时前不可能说废话,她让我小心闵柔和李小午我都可以理解,毕竟闵柔一直都看不起我,她想要对付我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