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他真的能够说得清吧。”
刘警官叹道:“这个张慕,如果听到你说的这些话,估计非得羞惭死不可!”
屠队长没有笑容,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问道:
“关于他们把张七与严维一供出来的那件案子,你给我去重新梳理一遍,我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一般情况下,这些人想立功又怕报复,而且对情况掌握的又不精确,所以在举报的时候总是尽可能把事情说的模糊一些。
可是在这一次的举报中,所有的时间地点细节人物都说的一清二楚,简直就像是做了一个现场报道一样。
可是现在偏偏出一个最关键的漏洞,他们举报的前面的张七与后面的张慕根本不是同一个人,所以这样的举报,其目的、动机以及真实性就有了很大的疑点。”
刘警官点点头:“如果从这个角度说起来的话,这件事确实存有疑点。”
屠队长继续道:“不管是出于直觉也罢,或者说出于其他原因也罢,从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张慕起,他的身上就有一种特别的气质让我感觉很舒服,让我觉得他应该是跟我们在一起的。
对于罪犯而言,不论他是多么的嚣张,或者多么的镇定,做贼心虚这句话永远不会错。
他们看到我们警方会有一个下意识的反应,或者警戒,或者逃避,张慕也对我们警方有不好的感觉,但是这种反应与一般犯罪分子的反应不一样。
所以说,或者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违法了,或者他受过专业的训练,反侦察和反审讯的能力特别强,否则的话,我觉得他未必真的有什么问题。
从对严维一以及他手下的审讯结果,以及我们一段时间以来的检查来看,严维一虽然以前旧案累累,可是从上一次出狱开始,他确实应该没有再犯罪。
那问题就来了,明明已经安分守己的一个人,为什么到我们的专项行动快要结束的时候,却有人对他的旧案进行了这样的举报,而且一定要拖上张慕呢?
所以,我怀疑,是不是存在一种可能性,有人借助我们警方的专项行动在清除异已?对此,我们不能不慎重,绝对不让我们这支正义的利剑,成为恶人们玩弄的手段!”
刘警官有点蒙:“领导,那照你的意思,这张慕还拘吗?”
屠队长下定决心:“拘,不管怎么样,他不该跟严维一这样的人混一起,让他记住点教训也好,真拘错了,我去向他说明道歉,相信他会理解的。”
张慕经历了第一次的看守所生涯,再一次留指纹、留脚印、拍照,还换了鞋,皮带也被暂时扣下了。
看守所发给张慕一件囚服,张慕一看哭笑不得,那上面的号码是250,自己现在倒真的像个二百五。
好在张慕裤子上的扣子和拉链都不是金属的,不用取走,与他一同被收押的一个小偷穿了一条金属扣的牛仔裤,连带着金属扣都被扯走了,只好提溜着裤子走路。
刘警官送他进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张慕,你留一个电话号码,让人给你送钱送衣服请律师。”
张慕想了想,把铁队长的手机号给了他。
刘警官道:“必须要亲属才可以有权请律师。”
张慕笑了笑:“他是我哥。”
一路上,狱警开始教张慕规矩:“按照地面划的黄线走路,走路的时候手放在头上,有什么事情要先报告......”
在连续穿过三道铁门之后,张慕终于来到了监舍门口,狱警打开铁门,立刻有犯人出来迎接,然后狱警取下张慕手上的手铐,让张慕进入舍内又关上了门。
张慕一看里面的情形,这是一个长方形的监舍,靠墙的一边是四十公司高的一排长坑,靠门的一边是一个长过道,最里面是一个全透明的玻璃隔断的厕所。
监舍很高,头顶,左右墙壁上各有一个探头,包括整个卫生间都在探头下面,绝对没有死角,在最顶上有两个通气口,但被粗粗的铁棍焊的死死的,绝无离开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