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苦了脸:“三叔,你不会是要让我来背这个锅吧,这也太冤枉我了吧。”
李延河黑着脸:“我不是要让你背锅,我要去把这件事给摆平。”
张慕摇摇头:“这事我摆不平,如果是3600万,我个人掏点腰包,这事也就过去了,可这是3.6个亿啊!
哦,如果我倾家荡产再借点外债,倒是可以凑够这3.6亿,可是三叔,这钱我得买候补的位置,我还要留着追小午。
你还是让我背锅吧,大不了,我再被杨木开除一回。”
李延河盯着他的眼睛:“你现在老实告诉我,假仓库这件事,你到底知不知道?张慕,我现在不是在跟你开玩笑,现在损失的不是我的钱,是杨木的钱,是集体的钱,容不得半点马虎。”
张慕很想回答:“你现在知道损失的是杨木的钱了,那你为什么拿这批钱出去替闵柔谋私利?”
可是他终究没有这样的勇气,只是嘟囔着道:“我又不是神仙,也没打算理这事,怎么会知道那里有个假仓库?”
李延河瞪着眼睛:“现在给你一个任务,你去把这件事给我处理好。”
张慕愣了愣,这件事策划得天衣无缝,不可能有人会把他牵进去,可为什么李延河第一个就盯上了他,而且相信他会处理好这件事,李延河究竟知道了什么?
他现在有点心里没底,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三叔,你说的处理好,是什么意思?”
李延河道:“不能对杨木有影响,杨木也不能赔钱,总而言之,你来想办法!”
张慕的心里更是不安,为什么李延河仿佛吃定了他一样?难道李延河真有手眼通天,把自己做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李延河只是潜意识认为他跟这件事有牵连,所以用这种方法进行讹诈,看看他是不是真有与这件事有关,毕竟,这件事太大,李延河也不愿意让这件事对杨木造成不好的影响。
他只好装出万分委屈的样子:“三叔,我可以放心手头的工作,全力以赴去处理这件事,我也可以暂时把这件事压一压,拖一拖,暂时不让相关人知道这个消息,可是这里有3.6亿的窟窿,我就算再能,也没法一下子把坑填了。
而且,这事既然是表哥主持的,是不是应该由表哥主持处理,由我来配合他工作。”
李延河还没说话,闵柔先开口了:“小慕,你不知道,你表哥因为这件事被他们拘捕了,除了知道他在甬市海区警察局以外,其他情况我们还一无所知,我现在是担心死了,所以急着找你来问情况。”
张慕心中大定,李延河果然不知道情况,只是想玩一把讹诈的把戏,而闵柔救侄心急,给漏了底。
他马上“万分讶异”:“这不对啊,就算表哥原来是ENG的负责人,那ENG也是受害者啊?警察最多也应该来我们这里了解情况,怎么可以拘捕呢?他们是不是弄错了啊?
没事小姨,我估计办案的警察现在也有点混乱,搞不清这其中的关系,但是只要他们找表哥问完话,应该马上就会放出来了。
我跟甬市的警察打过交道,那里的警察都很有素质也很有正义感,一定不会乱冤枉人的,真有什么问题,我在甬市有一个交情特别好的兄弟,我可以让他去走走门子,探对一下情况。”
李延河叹了口气,刚才他还觉得这可能是张慕玩的一出把戏,可是张慕的一番表演,让他否定了这种想法,张慕毕竟是人,不是神,就算他厉害十倍百倍,总也不可能让警察配合着演戏。
吴不群也不可能是他喊来的演员,毕竟这事吴不群的性质可比闵靖元要严重多了,而且吴不群欺骗的企业远远不止杨木一家,张慕怎么敢导演这种戏?
他见闵柔万分尴尬,不好意思把闵靖元为何被关的原因说出来,只好道:“靖元怎么样拿下杨达的,你是知道的,现在警方很可能会追查吴不群曾经转给靖元的两亿元,认为你靖元是同案犯甚至是幕后主使。”
张慕“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警方的这个怀疑完全合情合理,不管怎么说,吴不群的资金确实转给表哥了,在案情没有全部理清的情况下,这事很难说清楚,可能表哥只能暂时留在看守所里了。
而且最麻烦的是,吴不群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会乱咬,还会举报立功,就算表哥没事他都会说些事出来,何况现在表哥真有说不清的事,他肯定会想把更多人拖下水,把水搅浑。”